“江楚？”陌芸歌在言江楚眼前用手晃了晃。
“ 在。”
“你没事吧？”
“无事。”
“哦，下场是我，你得鼓励一下我。”陌芸歌说得很轻，只有言江楚一人听见。
“我相信你，无条件，无时限的那种。”
“好，你的话我定不会辜负。”陌芸歌开心了，便先上了台。
“第六轮，陌芸歌对战江北北。”登册弟子喊的那一瞬间，众人都有些意料之外，“不，是陌芸歌指定对战江北北。”
结果江北北回了一句：“棋子，我不想伤你。”
没人多言，陌芸歌脸色发绿。
“江北北弃战，陌芸歌对战宋安。”
被气到爆炸的陌芸歌一个笛子过去，对方就投降了。
这一插曲过后，对战切磋气氛便活跃了起来......
比武的过程已经简化，最终是由寒芷芊亲自宣布比武前三名：“甲等陌芸歌，乙等姚瑾珩，丙等言江楚。”
奖品还未公布，便先赶大家上课去了。
读典，筹算，演武，仪礼，道义，丹药，器学，怪石等，自选六门，每天反复如此。
“江楚，我们坐同席吧？”陌芸歌见言江楚有三门与自己选的是同课，便发出邀请。
“嗯。”言江楚答道，“多多关照。”竟有种生疏感。
陌芸歌无声叹气：“那是自然。”
在读典课上，两人不打照面直接坐在了学堂的最后面，前边还有姚瑾珩和林季乐，学堂在讲师来之后，变得十分安静，谁都想留下好印象，谁都不想丢自己门派的面子。倒是陌芸歌无所畏惧地开口了，不过他也是轻声说话：“江楚，你为何选这节课？”
“有趣。”言江楚只回了两字。
陌芸歌不理解了……“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小声嘀咕。周围的人都没听见，仍一动不动。
言江楚却听见了，他重新看向陌芸歌，突然觉得他好像某个故人。眉眼间总是相似，但言谈举止却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胡思乱想中，竟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这一次有了稍稍改变，如果展颜一笑，或许结局也会被改写，缘如此，运也如此，命也，就不必流连世间，喝汤过桥投胎一回。
“江楚？课下了，发呆呢？”陌芸歌的话使言江楚清醒过来，“都没听吧，回去给你补补。”
言江楚展颜一笑：“好。”他曾答应一个人很多回，那个人便是令他魂牵梦绕、牵肠挂肚的陌芸歌。
演武，是一门复杂的课程，听闻里面的先生都有惊天的过去，水深的不得了，但却是一门结交好友的必修课，剑玄楼的精髓都在这门课里了。
但这门课有个特点，特殊机制会避免学子受伤，有一演武榜，榜上的人名都是虚构的，以免私下寻仇。
言江楚是真心觉得这个机制很好，恰巧看见陌芸歌也选了演武，便莫名感到舒心。
“江楚，兄长有些事交代，我得先离开了。”
言江楚感到诧异，之前是没有这种突发状况的，他虽理解微小变化，但这次，是翻天覆地……
不对，不对劲。
这次的转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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