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睛。
杨皖：“别睡了，起床了。”
林一恬：“几点了啊？”
杨皖：“七点二十。”
林一恬：“我能在睡会吗？”
杨皖冷冷一笑，像是直接把林一恬送到南极洲。
“不行，多睡一分钟，多写一张卷子。”
又来一句。
“我告诉你，你昨天那张卷子做的很糟糕。”
林一恬：“可恶。”
“？”
“所以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起来？”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似乎毫无人性，一点都不友好，跟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刺的林一恬眼睛疼。
杨皖：“别揉了，看你揉很久了。”
林一恬：“哦。”
倒是很听话……
洗漱后。
杨皖：“先吃饭。”
林一恬：“不要。”
又不听话了……
杨皖：“随你。”
采光很好，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昨天那张卷子，是怎么样，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这束阳光倒是像一束花——治愈。
杨皖：“什么事情让你心情不错？”
表现的很明显么？不让还在阳光下哭么？
林一恬：“还好吧？”
杨皖：“你倒是让我感觉考差了也就考差了而已，将错就错，该开心的还要开心。”
林一恬：“如果我要是不在意它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先吃早餐呢？我看起来心情不错只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一张试卷影响到我一整天的心情罢了。”
杨皖：“心里素质很好啊？”
杨皖：“嗯？”
这两句话怎么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说？‘心理素质很好啊？’后面还加了个‘嗯？’何意？
林一恬：“杨老师。”
杨皖：“会的先订正。”
关门声……房间有些冷清，只剩下林一恬，倒是奇怪，安静也不会安静到这种地步，好像下一秒就会冒出一个女头，叫人吓出心脏病。越脑补越害怕。林一恬干脆走出房间……
害怕起来，连说话都险些有点结巴。
“杨……杨……”
杨皖：“有什么事？说。”
林一恬；“害怕。”
大白天的，这么大一个人在怕什么？
杨皖：“怕我啊？怕我你还出来？”
是啊，怕你就不应该出来。
杨皖：“我怎么发现你这么驼背啊？”
杨皖：“挺直了，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一只大手抵在林一恬身后，后背倒有些生疼。
林一恬：“你让我自己走好不好？”
杨皖：“你腰等会坏掉。”
你说话还能在好听点吗？倒也说得没错，常年驼背，你腰不坏掉谁腰坏掉？
林一恬：“很难受。”
笑而不语。
杨皖坐在林一恬旁边。
杨皖：“题难没有错，但是你的这个成绩也是很让我意外。成绩难看的离谱，如果我把这张卷子拍你你爸看，他会怎么样？”
林一恬：“他都不要我了，都要我在别人家住，何况是一张数学卷子，就算是我进ICU了他也不会管我。”
轰。
忍住，别生气，她只是一个初一的女孩子。
杨皖：“你要我怎么说你？”
林一恬：“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你可以不说，反正你说不说都一个样，我也不想听。”
林一恬：“没有谁天生喜欢听大道理，只有不一样的故事才会打动人。”
冷笑。所以你也是在告诉我大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杨皖：“这，和语文有什么关系？”
林一恬：“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那一句话，前半句能理解，但后半句一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皖：“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要一边跟你讲不一样的故事，一边想着怎么把故事带入到题目中？对吧？”
林一恬笑而不语。
杨皖：“我又不是安徒生，更不是什么小说家，你要是喜欢，你自己可以去创作。”
一丝凉意蔓延开，连这暖阳都抵挡不住。
林一恬：“还有类似的卷子吗？”
杨皖：“嗯？”
意料之外……
林一恬：“我想再写一张。”
杨皖：“先吃饭。”
林一恬：“饿着，更能集中注意力。”
杨皖：“吃一点，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脑子也不过，脱口而出。
“那又何妨？”
冷笑。
杨皖：“你是我第一次见过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你还在发育，不吃饭，你是想提前躺ICU吗？”
林一恬：“那真是完成了那老人家的心愿呢。”
那个所谓的老人家，真的是林父吗？
杨皖：“我问你，我重不重要？”
林一恬：“重要。”
杨皖：“那你要怎么对我？”
林一恬：“……”
林一恬：“让你对我印象深刻。”
杨皖：“你给我留下的印象还不深刻吗？”
理了理。
林一恬：“或许，明天就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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