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蓝心洁后，顾鱼鲤和朱怡贞二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彼此都不说话。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书看的眼睛有些发酸发涩。
鱼鲤上海到香港的游轮七天一次，下次应该就是在四天后吧。
朱怡贞嗯。
朱怡贞四天后。
朱怡贞……你是阴鲨，对吗。
朱怡贞用着最平静的语气，目光未曾从书上转移半分，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什么终极辛密。
鱼鲤嗯。
鱼鲤你现在是邮差的联络员吧。
朱怡贞嗯。
朱怡贞你们很像，我是指某些方面。
鱼鲤谢谢，我知道。
…………………………
最近的一段时间，林楠笙和顾慎言就像有什么事情瞒着顾鱼鲤一样，顾鱼鲤几次想查探却都被顾慎言滴水不漏的给挡了回来。
这天，朱怡贞和顾鱼鲤送完蓝心洁离开，一进门就碰到了满头大汗的林楠笙。
鱼鲤……你中弹了？！
顾鱼鲤和朱怡贞赶忙将林楠笙扶下，朱怡贞在外把风，顾鱼鲤给林楠笙取子弹。
鱼鲤怎么回事？
林楠笙……我……我本来……本来是想杀了……杀了陈默群的……
鱼鲤你们这几天就在商量着这个？
林楠笙……不是……不是……还有……王世安……王世安……向……向日本人举报的……举报的他……
林楠笙国难……当头……他还……还残害……同胞……
鱼鲤现在上海局势动荡，你就结果了他也没人知道啊。
林楠笙……这就是……我和顾主任……瞒着你……的……的原因……
随着子弹被取出来的声音，朱怡贞敲了敲门。
朱怡贞楼下有便衣。
顾鱼鲤只得加快了速度，等一切都做完，二人架着林楠笙从门后离开了公寓。
一声枪响，顾鱼鲤只觉得昏昏暗暗，冥冥顿顿。
鱼鲤……左……左秋明？
左秋明你醒了。
鱼鲤我这是……
左秋明这是在日本陆军医院，我现在的身份是来自建国军的少校军官。
左秋明你……应该会日语吧？
鱼鲤嗯。
左秋明你好好养伤就可以了，你记住，你是我恩师顾先生的女儿，一名战地医生。
鱼鲤……林楠笙和朱怡贞呢？
左秋明林楠笙在隔壁，还没醒过来，至于朱怡贞……抱歉，我不知道。
左秋明我只找到了你们两个。
左秋明林楠笙还在昏迷，他的伤势比你重多了，刚刚取出子弹，肺部又被打中了一次，恢复的慢些也正常。
鱼鲤……谢谢。
左秋明不用客气。
左秋明我们是一路人。
顾鱼鲤复习着自己已经忘了差不多的日语，等身体情况稳定些被允许走动后就几乎是住在了林楠笙的病房里。
香港比上海的气候好上不少，顾鱼鲤这些天从不与任何人交流，除了左秋明和昏迷不醒的林楠笙。
林楠笙……顾……顾鱼鲤。
林楠笙左秋明……
林楠笙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左秋明香港。
左秋明又一次重复了对顾鱼鲤说的话，又扔给林楠笙一本日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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