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鲤其实王志的话没错，阴鲨的确在站里潜伏了多年。
鱼鲤我是第二位阴鲨，第一位阴鲨前辈早就……
顾鱼鲤停顿了一下，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鱼鲤所以，我来到了上海。
鱼鲤我的任务就是监视站长陈默群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将重要信息传递出来。
鱼鲤陈默群怀疑过我，不止一次。
鱼鲤可是他太自负了，他认为我是他从特训班挑选出来的得以弟子，又是顾慎言的女儿，应该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鱼鲤他怀疑我爸爸是，但是他不相信我爸爸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他的女儿，事实证明他猜想的没错。
鱼鲤我爸爸的确没有告诉过我。
鱼鲤我们两个，明明是父女，身份也相同，却都在瞒着对方，不为别的，只希望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可以不连累到彼此……
鱼鲤后来……后来的事你基本就都知道了……
鱼鲤我没想到王志会知道阴鲨……应该说是第一任阴鲨，但恰恰就是他的那番话，彻底打消了陈默群对我的怀疑。
鱼鲤也是因为他，我和爸爸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林楠笙所以……左秋明和你应该也差不多的，对吗？
林楠笙那次日本间谍的事……那些消息也都是左秋明告诉你的？
林楠笙还有……还有朱怡贞，她早就知道……当年你也不是被她感染才去拆的线圈……一早你们就知道了……
林楠笙甚至……你们给陈默群下了一个圈套让他钻进去？
鱼鲤对。
鱼鲤你说的都对。
鱼鲤陈默群了解的太多了……但是我没想到新上任的王世安是个这样的货色。
鱼鲤朱怡贞也很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她最初只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不知道我具体的身份，代号，任务。
鱼鲤其实……我也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以前你的思想还是陈默群的体系，我不敢将一切都告诉你。
鱼鲤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吗？
鱼鲤是向香港军统方举报，还是……加入我们。
寂静，弥漫在房间。
林楠笙我不会举报。
林楠笙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些时间思考。
鱼鲤好。
鱼鲤时间很长，你可以慢慢思考。
说罢，顾鱼鲤便离开公寓，她手里掐着的是左秋明没来得及传递出去的情报。
…………………………
纪中原顾鱼鲤？
鱼鲤纪先生……原来是您啊，好久不见。
纪中原好久不见。
纪中原你怎么……
鱼鲤这是左秋明本来要传递过来的信息……您应该还没来得及看报纸吧？
纪中原是。
纪中原他……怎么了？
鱼鲤英魂尚且在河边。
鱼鲤若是有空，祭拜一下也可。
纪中原……原来……唉……
鱼鲤您怎么来香港了？
鱼鲤我爸爸……他还好吗？
纪中原还好。
纪中原都好。
纪中原只不过王世安现在一直在抓他的错处……我离开上海的时候他还好得很呢，你不用担心。
纪中原你爸爸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王世安不是他的对手。
鱼鲤嗯，那便好。
鱼鲤纪先生，我申请，让林楠笙加入我们。
纪中原林楠笙？
纪中原他……你觉得他可以吗？
鱼鲤他很有思想觉悟，而且……左秋明的死，对他的触动很大。
鱼鲤他心里已经对军统没什么期待了。
纪中原……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纪中原你要多多保重。
鱼鲤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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