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峰这家伙一看就没说实话！
鱼鲤避重就轻，审讯室里最常见的手段。
…………………………
审讯室。
“那……那还能有啥事儿啊？”
杜城你卖的真的是画儿吗？
杜城此话一出，一旁观摩的鱼鲤蒋峰李涵三人和里面的男人都愣住了。
杜城你卖的不是画，是人。
杜城那些画上的时间不是作画的时间，而是女孩的出生年份。
沈翊那副亚威农少女是毕加索的仿画，毕加索本来先给它取名为罪恶的报酬，它周围的画作都是写实派，代表的是成年的女性，而这副看不清人脸的立体派，标注的时间是二零零六年，说明女孩的年龄只有十六岁。
沈翊你在把十六岁的少女当成商品来交易。
沈翊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咬牙切齿，而坐在他和杜城对面的男人则是低下头看不清楚表情。
没有实质性证据，他是不会承认这么大的罪行的。
杜城你经营画廊为虚，组织卖.淫.为实。
那男人突然憋出一声嗤笑，如果不是身体带着明显的紧张，或许他就能骗过自己了吧。
但是也只是骗过自己而已。
“警察同志，我说你们真有想象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艺术品经销商。”
杜城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子发出一声闷响，又闷又重。
杜城严肃点！
杜城是不是真的有，我们跟着你的客户名单查一下就知道。
那男人终于知道了害怕，颤抖着说“组织卖.淫.的事我认，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我争取立功……！”
杜城闻言抬起头，整张脸猛地从阴影处露出，一脸严肃。
杜城先不说别的，任晓玄……
“我……我没杀她！”
杜城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他瑟缩了一下，道“任晓玄……虽然她……当年转学了……但是很快……她失踪的消息就在我们老师之间传开了……前一阵子北江一中操场挖出了尸骨的事情都传疯了……你们又突然出现问起她……”
杜城把你当年猥亵任晓玄的事情交代一下吧。
“……猥亵？！”
此时他又一次贼心不死，想装出一幅不知情的模样，在坐的都是和他这种人打交道很久的人，即使是没有那份日记也不会被他的三流演技骗到。
杜城任晓玄的日记本里都写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那天……我那天本来是回美术教室拿手机的，结果一进去整个教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练习……我当时一时糊涂……我就……我就……不过我才刚过去没多久就有一个男生闯了进来，我记得很清楚！他手里的篮球把画架都给打掉了！”
“警察同志！我那根本算不上猥亵！再说……我也没得手啊……”
沈翊来的那个学生长什么样？
沈翊默默打开了他的画夹，从里面取出一份人像画。
沈翊是他吗？
“警察同志！我真记不得了！半大的孩子长的都差不多！衣服一样发型也没什么区别！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快点找到他！只有他能证明我当年真的没有猥亵任晓玄！……肯定是当年美术组的那些淘小子！跑不了！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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