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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前任宿主为男人跳湖?不值!

穿越之相府三小姐

苏予泽的身影消失在静思堂的院门内,那股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却仿佛仍萦绕在回廊中。苏莞泠站在原地,指尖冰凉,直到菱歌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才恍然回神。

“小姐,咱们快回去吧,您刚好些,可别再吹风了。”菱歌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后怕,既是为了刚才差点撞上二少爷,也是为了书房里未知的责难。

苏莞泠点了点头,任由菱歌搀扶着,继续往泠香阁走。但她的心思,却再也无法平静。

苏予泽那一眼,那毫不掩饰的厌弃,像一根刺,扎进了她初来乍到、本就敏感不安的心里。她自问与这义兄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在今日之前,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他这份强烈的负面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仅仅是因为原主“三痴”的名声太差,连累了他这位义兄的颜面?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

记忆碎片里关于苏予泽的信息少得可怜,除了知道他是已故萧家夫妇的儿子,被父亲收养,能力出众,性情冷峻之外,几乎是一片空白。原主似乎也很怕他,总是远远躲着。

看来,在这个相府里,这位义兄是比苏莞云之流更需要小心应对的存在。他的冷漠和敏锐,远比那些浮于表面的嘲讽更难应付。

回到泠香阁,喝下菱歌重新熬好的安神汤,苏莞泠借口要休息,屏退了旁人,独自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是几株开得正盛的玉兰,洁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环境静谧而美好,与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

她开始强迫自己,更系统、更冷静地去梳理那些关于原主“花痴”行径的记忆,尤其是这次投湖事件的始末。她需要彻底理解原主的逻辑,才能更好地伪装,也才能避免未来再踩入同样的坑。

记忆的闸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她摒弃了最初的厌恶和荒谬感,试图以一种近乎临床观察的视角去审视。

原主对四王爷拓跋踆的痴迷,近乎一种病态的执念。搜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临摹他的画像(虽然画得歪歪扭扭),想方设法出现在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场合。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而拓跋踆呢?记忆中的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面容俊美却疏离,对原主那些笨拙的示好和追逐,回报以毫不掩饰的冷漠、无视,甚至偶尔流露出淡淡的厌烦。

这次投湖的导火索,是原主不知从哪个碎嘴的下人那里听说,四王爷似乎对镇北将军府的嫡女颇有青睐,两家可能有结亲的意向。这个消息对原主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无法接受心目中神祇一样的四王爷会被别人“抢走”。

于是,她做出了最极端的选择——跑到拓跋踆常去的别院湖边,声称若不见他一面,便跳下去。她或许以为,用生命做赌注,能换来对方的一丝怜惜或关注。

结果可想而知。拓跋踆根本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有别院管事冷漠的驱赶和围观者越来越多的讥笑。在极度的羞愤、绝望和或许是一时冲动下,原主真的跳了下去……然后,换来了她苏莞泠。

理清这一切,苏莞泠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不值。

为那样一个根本不在意你的男人,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在她所受的教育和价值观里,是绝对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的愚蠢行为。生命何等珍贵,爱情或许美好,但绝不应是人生的全部,更不应是自我毁灭的理由。

“真是个……傻姑娘。”苏莞泠望着窗外摇曳的玉兰花,无声地叹息。她对原主的情感很复杂,有同情,有无奈,也有一丝怒其不争。

但同时,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和独立意识也在她心中熊熊燃烧。她不是原来的苏莞泠!她绝不会重蹈覆辙!那个拓跋踆,在她眼里,此刻不过是一个导致这具身体前任主人香消玉殒的间接因素,一个需要远离的麻烦源。

她的目标很明确:第一,活下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站稳脚跟。第二,弄清楚自己穿越的原因,寻找可能回去的方法。在这期间,她必须完美伪装,避免任何可能引火烧身的麻烦。

而“远离拓跋踆”,无疑是当前最重要的一条行为准则。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原主留下的这个“花痴”烂摊子,真的能因为她换了内核就轻易摆脱吗?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比如苏莞云,会轻易放过这个可以持续嘲笑她的话题吗?还有那个态度不明的父亲,以及……那个明显对“三痴”妹妹极度厌恶的义兄苏予泽……

想到苏予泽,他刚才那冰冷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苏莞泠蹙起眉头。她总觉得,苏予泽对原主的厌恶,似乎超出了寻常程度。难道仅仅是因为原主的行为让相府蒙羞,连累了他?还是……与原主痴恋拓跋踆这件事本身有关?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苏予泽是已故萧家之子,萧家曾是苏家世交,但似乎家境权势远不如苏家。而拓跋踆是皇子,地位尊崇。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信息太少,无法得出结论。但苏莞泠将这个疑点记在了心里。在这个看似富丽堂皇的相府里,水面之下,恐怕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暗流。

她需要信息,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家庭,这个朝代,以及她所处的环境。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

接下来的几天,苏莞泠严格按照“病人”和“痴儿”的人设生活。大部分时间待在房里“静养”,说话慢半拍,反应迟钝,对菱歌表现出极大的依赖。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来往的丫鬟婆子,从她们偶尔的闲聊中捕捉有用的信息。

她了解到,姐姐苏莞凝嫁入景国公府后,与夫君景庄关系冷淡,国公夫人对她三年无所出颇有微词,近期正施加压力逼迫景庄纳妾。苏莞凝的处境,似乎也并不轻松。

她还听说,义兄苏予泽近日似乎忙于一件棘手的案子,早出晚归,脸色比平日更冷。

关于四王爷拓跋踆的消息倒是没再听到,这让她稍稍安心。

这天下午,天气晴好,菱歌见她气色好转,便提议在泠香阁的小院里走走,晒晒太阳。苏莞泠同意了,她也需要熟悉一下自己这个“家”的直接环境。

小院不大,但布置得精巧,有假山,有小池,池中养着几尾锦鲤。苏莞泠假装对什么都好奇,慢吞吞地走着,实则是在心里默默绘制小院的地图,记住每一处细节。

走到一丛翠竹旁时,她隐约听到墙外传来两个小丫鬟压低的交谈声。

“……可不是嘛,云小姐这次可气坏了,新做的裙子被溅了污渍,洗都洗不掉……”

“嘘!小声点!不过话说回来,三小姐这次醒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那样傻乎乎的?就是运气好,没淹死……”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没那么闹腾了?以前这时候,早就吵着要出去找四王爷了……”

苏莞泠心中一动,放轻了脚步。看来,她这几日的“安静”,已经引起了一些细微的注意。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在于,安静总比闹腾更容易被接受;坏事在于,任何与以往不同的“变化”,都可能成为怀疑的种子。

她必须把握好分寸。

又在院里待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让菱歌扶她回屋。刚走到屋檐下,就见一个面生的、穿着体面些的婆子笑着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三小姐安好。”婆子行了个礼,脸上堆着笑,“老奴是二夫人跟前的钱嬷嬷。二夫人惦记三小姐身子,特地让老奴送些刚做的桂花糕来,给小姐尝尝鲜,甜甜嘴。”

二夫人?就是苏莞云的母亲?苏莞泠心中立刻警铃大作。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尤其是经过上次燕窝粥事件后。

她脸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往菱歌身后缩了缩,小声道:“谢……谢二婶婶。”

菱歌立刻上前一步,接过食盒,笑道:“有劳钱嬷嬷了,代我们小姐谢过二夫人好意。只是小姐刚用了药,大夫嘱咐饮食要清淡,这点心怕是要辜负二夫人心意了。”

钱嬷嬷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闪了闪:“哎呦,瞧我这记性,是是是,病人是该忌口。不过这点心是二夫人一片心意,三小姐若是现在不吃,留着晚些时候当零嘴儿也好。”她话里话外,似乎非要苏莞泠收下并“享用”不可。

苏莞泠心中冷笑,正想着该如何“傻乎乎”地拒绝,眼角余光却瞥见院门口,一道墨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是苏予泽。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苏予泽的目光扫过钱嬷嬷,又落在菱歌手中的食盒上,最后,定格在苏莞泠那副“受惊小鹿”般的脸上。他的眼神,比刚才在回廊时,似乎更冷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冰山,让整个小院的气氛都凝固了。

钱嬷嬷显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讪讪地行了个礼:“二、二少爷。”

苏予泽没有理会她,目光依旧锁着苏莞泠,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清晰而冰冷:

“最好如此。”

这话没头没尾,像是在说钱嬷嬷的“心意”,又像是在对苏莞泠说。然后,他不再停留,转身径直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了他的眼。

苏莞泠的心,沉了下去。他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是在说: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他……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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