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迪,这是你给自己取的名字。
没什么特殊含义,反正对你而言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五岁那年,你为去伊波特山寻找哥哥意外坠入地下世界。
毫无自保能力的你,决定在托丽尔的保护下暂时居住在小屋。
你曾想过离开,但你如今只是个年幼的孩子。你没有他们所说的“死而复生”的力量。一旦脱离保护,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小花袭击你的那天,你有幸见到了自己的灵魂。
不同于其他灵魂,它没有任何颜色。像是一块透明玻璃,一件出自新手工匠的残次品。心形正中间延伸出闪电纹理的裂痕,一些拼命向外延伸,另一些又竭力连接着即将破碎的部分。
似乎脆弱到只需稍微用力按压,便足以捻作一滩粉末随风消逝。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你。
“它不属于任何物种。”
……什么意思?
你疑惑的问,却再听不见它回答。
你是谁?来自哪里?
哥哥在哪儿?接下来你又该怎么做?
本该休息的时间,你却再次失眠,独自抱膝坐在炉子前苦着一张小脸。即使它凭借魔法维持舒适的温度,也不能挽救你的心情。
“我的孩子,怎么了?”
托丽尔路过客厅时发觉你的异常,以往你早该跑到小床上睡觉。她很担心你,索性停住计划前往厨房的脚步,微微低下身子摸了摸你的头。毛绒绒的白色手掌轻抚过你的头发,你像只猫咪享受的眯起眼。
这一安抚动作带给你的不止温暖,还有源自亲情本能的眷恋。
她不止在那朵邪恶小花手里救了你,还愿意悉心照顾你。你早就把她当成家人。
你知道,就算你一辈子待在这里,托丽尔也不会抛弃你。
“羊妈妈,我想哥哥。”
小孩子的心理总是简单又单纯。面对认为值得信任的人,自然会放心的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乖孩子,总有一天你的愿望会实现。”
初次见面,这个高大的羊形怪物确实把你吓得不轻。可当你和她熟络之后,你愈加体会到她的温柔和体贴。于是在你眼里,她从一尊诡异可怕的古老雕塑,变成一棵为小树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
你张开手臂抱住托丽尔,柔软与暖和轻松驱赶你的不安。在她的怀抱中,你可以肆意宣泄内心的委屈大哭一场。
你认为遇见她耗尽自己一辈子的幸运,她满足了你对母爱的一切需求。
就算有天你长大了。
你也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妈妈。
她就是你的妈妈。
“晚安,妈妈。”
你在托丽尔的陪伴中回到小房间,即使关掉灯,你也觉得这里的黑暗相比外界更加具有亲和力,它在偷偷地保护你。
不知不觉,你已在地下世界居住了一段时间。
你和托丽尔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一对母女,懂得关心和理解彼此,带给对方快乐。这份牵挂是你未曾体验过的。
而这一次,你却再也没有醒来。
突发性心脏衰竭。
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真心对你好的羊妈妈。
“……”疼,什么东西?!
你被某个微凉的长条形状东西砸醒,一睁开眼,你的身边围着五个骨头。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负面情绪,以后就作为容器待在我身边吧,小女士。”
一只背后生长出四条触手的大章鱼,浑身涌动着漆黑的不明液体。一看就不新鲜,你觉得拿去给妈妈做菜肯定不好吃。
“exp?呵,想不到长得不错。”
一个戴着兜帽,看起来像几十年没洗澡的脏兮兮骷髅。你觉得他一定很臭。
“真是一个好的备用食材,别和我抢,murder。”
一个脑袋有个大坑,实际上脑子也像有坑的骷髅。他缺少一只右眼,左眼则是血红。或许模样有点凶恶,但你依旧觉得这骨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啧,我不收又蠢又傻的exp。但既然长得不错,勉为其难……”
还有一个把玩着刀子,眼睛不断流出石油的骷髅。你听别人说过,这玩意儿很值钱。你想,他一定是个有钱人。
“嘁,给—给—你巧—巧克力。”
最后一个骷髅肯定就是砸你的凶手了。
你认识巧克力,但你总觉得他像被蓝线缠绕的巧克力成了精。不仅如此,说话还断断续续。连你都听得着急,你想帮他把舌头拽出来捋直。
“我想找妈妈。”
你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你害怕。
你想回家。
你不想和精神病待在一起。
“哇……”
你嚎啕大哭。
而他们每次想把你的舌头割掉,却又因为你的盛世美颜下不去手。他们一边嘴上挖苦,另一边诚实的盯着你的脸。你都想把脸皮扒下来贴他们眼睛上。
“老大,她住在哪儿?”
那个有钱人问道,你默默凑到他跟前伸出乞讨的爪子。
“叔叔,你能借我点钱买车票吗?”
你想回家,你只想回家。有人告诉过你,只要有钱买到车票,再告诉司机叔叔家住在哪,他就能送你回家。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他捏了捏你的脸,一副痴汉相。而你仿佛吃了一万个奶油糖果派。
“给她喂点东西,送到我房间里。”
那个大章鱼霸道的说。
你皱着眉头,忍不住童言无忌的道。
“叔叔,你好像有病。”
————end
这里是玛丽苏世界!只用作反讽。
在真实世界,我只能说邪骨和女主是互不相干甚至互看不爽。以及,我就疯狂踩你的雷,有本事骂我(女主)。和如果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邪骨)。
本文会有星星眼战队出现。
而女主是邪骨团的内奸。
但谨记她是中立。不会好的离谱,也不是个坏人。
还有什么其他意见,欢迎随时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