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心里用小木块搭成的塔被抽走了最关键的那一块一样,彻底崩塌,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朴灿烈掐灭烟头,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转过身向陆辞羡张开了双臂:“过来抱。”
她微微怔愣,望着面前人的笑颜,心里的委屈倾泄而出,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整个人直接栽进他的怀里。
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难过。
朴灿烈听着怀里人压抑的抽泣声,只是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拍着她的后背。
如果他知道当时陆辞羡转专业会是为了边伯贤,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也会把她留住的。
不过木已成舟,他只希望今天之后的陆辞羡可以真的想开,放下边伯贤。
“不哭了,乖,我送你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辞羡才渐渐平静下来,朴灿烈拿手指轻轻地抹着她的泪痕。
“你…你的衣服。”陆辞羡指了指胸前,他伸手一摸,果然潮乎乎的,只得无奈地笑笑,“你个小哭包,快走吧,这里风太大了”
回到家之后陆辞羡只觉得整个人精疲力尽,也来不及洗漱,倒在床上就直接进入了梦乡。
梦里又是那年盛夏,蝉鸣声叫嚣着炎热,微风裹挟着热浪游走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绿油油的树叶轻轻摇晃。
而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少年。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是公司的同事打来的,有一份名单她找不到了。
陆辞羡凭着记忆跟她说明了位置,此刻的头晕目眩和太阳穴处隐隐跳动的神经都预示她生病了。
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估摸着是昨天晚上吹完风又没盖被子睡觉,最终还是让同事帮自己给边伯贤请个假。
她艰难地坐起来,甩了甩重重的脑袋,扶着墙走到茶几边摸索着药箱,里面大部分都是各式各样的胃药,都是从前给边伯贤准备的。
好不容易翻到一盒退烧药,她盯着药盒上的数字看了一会才发现药已经过期了,随手将药盒甩开。
看来只能多喝热水了。
边氏
“她请假了?”边伯贤蹙眉望着面前的小心翼翼说话的人,“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陆秘书才接的,听她说话好像有气无力的,可能是生病了吧……”她也很疑惑,陆辞羡迟到或请假的次数这么多年来可都是屈指可数的。
“你去把我今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列出来,压缩到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是。”
上午的两小时内,边伯贤开完了两个会签完所有文件立马把其余收尾工作丢给副总,接着就开车来到了陆辞羡家。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响了好几遍陆辞羡才从被窝里悠悠醒来,裹着睡衣意识有些模糊的她也没看外面的人是谁就直接打开了门。
一开门边伯贤就看到陆辞羡穿着歪歪扭扭的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还泛着一丝潮红,完全不似平日里那样一丝不苟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