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多数中学领通知书的日子
当然也是一年一度出成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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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苏沫面无表情地骑着单车，任凭风吹长发拂过脸颊
苏沫（目视前方，打量街道两边）
清晨的车辆稀稀拉拉，大多商贩还没开门营业
朝日初升，阳光洒在柏油路上，在小水洼里映出丝丝辉芒
苏沫（逐渐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转移注意，她还是习惯性地想到件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总分，排名
苏沫（思绪逐渐回到昨天的微信聊天上）
回忆：
苏沫卷子，改完了吗？
老师嗯，一天一人九百多份，你说呢？
苏沫哦……
老师怎么？
老师发挥的不好？
苏沫也不止是…
老师没关系，说出来吧。
老师迟早要面对的事儿了。
苏沫这几天一直很焦虑，也很恐慌。
苏沫我怕自己排名再外后退，总分不上六百……
苏沫刚才午睡时做了个梦，梦见我考的很砸。不过醒来后就记得一个小片段
苏沫犹豫了，没有再往下说
对方似乎不急，没有回应
苏沫（深吸一口气，接着打字）我和你站在走廊上，你在一旁手指着答题卡，来来往往的都是隔壁班的学生。
苏沫可能顾及我的面子，你也没多说什么，就只是很小声地骂我。
苏沫还……
老师还骂的可狠？
苏沫（弱弱回复）对……
老师你这种情况，就有一个办法。
苏沫？什么？
老师现在立刻马上——去玩儿。
苏沫……
老师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去浪。
苏沫然后呢……
老师然后熬通宵，不用管什么健康，只管浪。
苏沫……
苏沫那明天呢？
老师你不回学校领通知书？
老师还有一点，别再发省略号了。
老师看着头大。
苏沫（盯着屏幕，无语）
苏沫把手机扔到一边，闭目想了会儿，最后还是又拿起它回了话
苏沫我还没到汪淼那个地步。
作者有话说：此梗出自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老师的说话格式为男二史强劝男一汪淼的话语。（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找《三体》第一部的11.大史章节。）
老师好了，开玩笑归开玩笑。
老师今天下午我们班主任才会拿到成绩单，大概是五点多，有些晚了。
老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在办公室等你；如果你还有事，那就等明天你放学后来一趟我办公室。
老师我帮你分析分析。
苏沫明天吧。
老师好。
老师我等你。
看着白对话框里的文字，苏沫的心好像被无形的手抚平了一样。
她不禁轻声地笑笑，发出最后一个字
苏沫嗯。
回忆结束。
苏沫（不知何时，唇角已上翘）
晨曦洒在她身上，影子被踩在身后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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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
班主任苏沫同学，出来一下。
苏沫（放下手中的《三体•贰》，站起身出教室门）
班主任我办公室的地上放了两摞暑假作业，你待会儿找几个咱班上课爱说话的男生去搬过来。
班主任还有，我桌上放着几摞资料，你一并拿来发了。
作为副班长的苏沫，对这些班主任安排下来的任务早已司空见惯
苏沫（认真的聆听并颔首）好，我知道了。
班主任走后，苏沫来到教室后几排
苏沫（拍了拍好朋友容静的肩膀）
容静（身体略微一颤，扭头）哦，原来是小沫你啊，我还以为是班头呢，吓我一跳。
苏沫（耸耸肩）班头让我挑几个人去办公室搬东西，左右也没事儿，一起去呗～
容静（点点头）行，走吧～
两人对后排也算熟悉，点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生后，就直奔办公室而去
班主任是教历史的，在一个大的综合办公室。不过有可能因为时间还早，办公室中的老师也就三三两两
苏沫（站到原地指挥）来，你抱这一捆，你俩一起搬那一摞……
统共也不多，不出两分钟就全部搬完
苏沫（随手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资料，转身就要离开）
容静（拉住苏沫）等等等等！小沫，你看这份儿排名是不是这次的？
苏沫（顺着容静手指的方向看）
只见桌上的键盘底下压着三四张A4纸，没被压的部分露出个别同学的单科成绩和总分排名
容静（震惊，压低声音）哇！这不会就是，这次期末考试的……
苏沫（垂下眼眸）你想看？
容静（并没有回答，但手却直接地将排名表拿出来）
容静（抑制不住的激动）啊！还真是！
苏沫（咬咬嘴唇）
终究这一切还是会来的吧……
苏沫（轻叹一声，看看门口有没有人；确定安全后，将目光转向排名表）
几秒后，苏沫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苏沫：语文88，数学86，英语100，物理63，生物90，地理72，政治83，历史74.
总分656，班级排名16，年级排名172.
苏沫（内心五味杂陈）……
这成绩总体来说还不错，上次大考时她退到了年级两百名开外，这次起码恢复到正常水平
政治和英语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考到这么高，数学和地理虽然差点儿但也及格了，生物纯属在苏沫的掌控之中
但语文和历史直接跌出了九十，尤其是历史，严重低于苏沫的预估
容静（没有察觉苏沫的异样，一直在关注自己的成绩）Oh，我的上帝！
容静（兴奋）我竟然总分上了五百！班级排到48，算到中等生了！
苏沫（回过神，笑了笑）恭喜啊～
两人查完成绩后也不敢在办公室多待，加速走回班级
而苏沫却没料到，会遇到一个人……
苏沫（怔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后，微微鞠躬）老师好。
老师（瞥了她一眼，轻声）嗯。
在学校，他是语文老师，而苏沫是课代表
不过他们还有层不同的关系，一直瞒着外人
这层关系，不用说，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容静（依然不减开心劲儿）老师好！我和苏沫先回班了～
老师（想到什么，倏然出声）等等。
老师容静你先回去吧，苏沫来一下我办公室。
苏沫（疑惑但还是答应）好，容静你帮我把资料放回班吧。
容静（点点头）好，那小沫我先回班啦～
苏沫嗯。
苏沫跟在老师的身后，莫名有些慌
苏沫［他不会是觉得我考成这样，要……］
平心而论，这次最震惊的，就是语文成绩
苏沫头一次差点在考场上没写完语文作文，前面基础和阅读根本没时间检查就收卷了
还有古诗文默写，她考试结束后都没敢和同学对答案，又不敢翻书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可能就“死无全尸”了……
苏沫（咽咽口水）［有点儿惨哪……］
来到办公室，老师轻车熟路地坐下，拿出卷子和答题卡
老师（边拿边说）抱歉，由于放学后还要开会，所以只能提前进行了。
苏沫（暗地里松一口气）没关系的。
老师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毕竟他身兼数职
两个班的语文老师，七班的班主任，语文组组长，另一间办公室的副主任……
不过这样，倒是做哪些事情方便一点儿……
老师（盯着卷子，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随便找把椅子坐吧。
苏沫（乖巧的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此时，两人无言，她只听见钟表的嘀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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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3
老师（眉头微蹙，抬手指住一空）应该是“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
苏沫（凑近仔细瞧）
苏沫啊……（尴尬地点点头）是的……
古诗文默写是语文基础的重中之重，分值占比较大
苏沫心里清楚，自己眼高手低的，考前整天好高骛远，古诗文什么的早抛到爪哇岛了
老师（没再多说什么，又指了指旁边一空）
苏沫（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
得，能将“只有香如故”写成“只有香如如”
苏沫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苏沫（默默的将椅子向后挪了挪）
老师（目光转移，简略扫过综合题和阅读理解）
老师这次的题并不算难，甚至比不上我们期末前做的那套《完美期末卷》。
老师比如综合题中古文对“和”的理解，我上课都讲过原题。
苏沫（认同）对。
老师（斜瞥她一眼，语气平淡）但你没背。
苏沫（干巴巴笑几声）
苏沫只能尴尬的缓解气氛。。。
老师（翻到答题卡背面，大概看看作文）你作文分数不低，43。
苏沫（惊奇）这次作文自我觉得挺差的。
老师（无奈）你要是作文差，那你们班你之后的同学买块儿豆腐得了。
苏沫（脑海里莫名浮现全班集体撞豆腐的场景，忍不住想笑）
老师（将卷子带答题卡折叠好递给苏沫）还可以，语文这回A级线87，你正好擦边过去。
苏沫（听到后还是有些失落）那，到底还是退步不少。
老师（揉了揉苏沫头发）得了，你班主任把你们班排名表给我了，我看看，你语文成绩在你们班排第二。
老师（收回手，神情逐渐冷淡）接下来，算算账吧。
苏沫（心中本来刚刚出现的感动消失殆尽）
苏沫［呃，果然还不能对他抱有期待……］
老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慢条斯理道）古诗文20，综合20，阅读10，作文就不计了；一共50下。
苏沫［还行╮(￣▽￣)╭］好。
老师别的科目如果有疑问直接去找任课老师，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帮你。
苏沫（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老师好。
老师（抬头看时间）有点晚了……
老师你先回去吧，一会儿还要开散学典礼。
苏沫（起身把椅子放回原处）那我先走了？
老师（又想起什么）哦对了，等等。
苏沫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轻笑）你进步很大，作为奖励，这次实践可以不当做惩罚，我可以陪你演一个剧本。
苏沫（愣神，随即面红）啊……？
老师没关系，你说出来吧，我们可以一起演出你心中的那个场景。
苏沫（垂下眼帘，睫毛凌空划出漂亮的弧度）好。
苏沫那就回到你我原来的身份好了，你是老师，我是课代表。
老师（沉默思考，过几秒后开口）好，我明白了。
苏沫开门走出办公室，深呼吸着
他俩之间就是这样
不用长篇大论，不用费力解释，单单几个字词便可以了解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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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苏沫现在正对着空调，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苏沫（身子因为空调开的有些冷而抖了抖，双手交叉着拧在一起）
本来苏沫只想去问问班主任自己的历史为什么考成这样，问题出在哪里
谁料班主任拿出卷子后问她几道大题后，感觉不太对
苏沫［我都回答对了，然后班头竟觉得是别人改错分，才让我得七十多……］
而现在，班主任去找年级主任，问该怎么解决
苏沫［呵呵……］
背后响起脚步声，班主任回来了
班主任主任说要给上面上报，不过改分的几率不大。
班主任（安慰）不过你回家后跟你家长讲明白，他们应给会理解的。
班主任（递给苏沫纸和笔）给，把你姓名班级，考场考号以及准考证号都写下来，写完后交给年级主任。
苏沫（双手接过）好，谢谢老师。
苏沫书写速度并不算慢，不出两分钟便写完上交。
苏沫（推开门走出去）
苏沫［算算时间，已经放学好一会儿了，学校的会议也开完了。］
苏沫［那现在，要直接去找他吗……？］
想到即将到来的场景，苏沫心中升起期待
苏沫（深吸一口气，走到老师办公室前敲开门）报告。
老师（斜瞟一眼，随意的招招手）来来来，你过来。
这，这就开始了……？
苏沫（听话地走过去）
桌上的电脑已被打开，屏幕显示着苏沫的语文答题卡，只是放大到古诗文默写那一大题上
老师（眼眸一直盯着显示屏，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背一遍《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苏沫［这家伙，入戏真快……］
苏沫（略加思考）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苏沫（语速加快）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苏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苏沫呜呼！何日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虽然知道应是“何时”，不过苏沫想着为了演出效果，像背台词一样故意说错
果然，对方有了反应
老师（语气依然平稳）你确定？
苏沫（张张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为了配合，苏沫豁出去了
苏沫（装困惑）不是这样吗？
老师……
老师（不怒反笑，声音低低的，抬手随意的关了电脑）
这就，没了？
苏沫这下子是真的困惑了
苏沫［就这？？？］
但接下来，老师说出来的内容让她原地石化
老师（声调低沉）我说，上次让你收的罚抄少了好几份儿吧。
这件事苏沫不得不承认，是真的；上次月考还像从前一样，罚抄错的古诗40遍，古文20遍
班级不少同学都动了歪心思，而且本来给班干部“求情”的事儿在八班真没少过
但语文课代表又不止她一个，还有另两位同学；尽管苏沫“铁面无私”，却防不住“自己同事开后门”
有时候她不同意，别人就一直缠着她；苏沫不耐烦ヽ(‘⌒´メ)ノ，只好同意
苏沫（没吭声，头低着看不见神情）
老师（声调提高）问你话呢！
苏沫（下决心舍身取义）是……
老师没说话，办公室一片沉静
老师（倏然嗤笑）
老师（慢悠悠开口）你是不是仗着我太宠你了，这么嚣张？
老师嗯？
老师声音不算太大，还带着些许磁性
而此时的苏沫却觉得，这声音是从地狱传出来的
苏沫（没有底气的辩解）不，不是。
苏沫现在都快要忘掉这是个剧本了……
老师（朗声）不是？那你还要做什么解释吗？
老师你自己都没掌握，还上欺下瞒，玩儿阳奉阴违那一套？
老师再说今天，苏小姐，您多大架子呀？你们班铃响卡点放学，你直接拖几乎半个小时？
苏沫（张口想解释，然后又闭上没说话）
老师（扫了眼苏沫，接着说下去）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犯的错误自己买单。
老师（语气变冷）手扶着办公桌，撑好。
苏沫（依然不语，照做）
作者有话说：以前绿色话本的审核没过好几次，只能直接略过去，望各位小可爱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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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
最后时老师也没放水，戒尺带着七分力挥下去
苏沫（身体明显抖动，之后还在发颤）
老师（将戒尺放回抽屉，注视着苏沫）
她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额前的碎发因为颤抖而遮挡住了眼眸
老师（用手在她眼前晃一晃）
苏沫（回过神来）
老师（叹息）你太入戏了。
话音落地，老师轻轻地牵过苏沫的手，拉着她来到旁边的小沙发旁
苏沫也没逞强，直接趴了上去
老师（递过去一个抱枕）给，垫着会好受些。
苏沫（接过）嗯……
苏沫此时看上去情绪有点儿低落，完全没有实践带来的快感
老师（目光逐渐暗淡，从茶几旁抽出张湿巾纸，认真细致地擦着苏沫脸颊上遗留的泪痕）
老师（再次叹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其实苏沫在实践之前也幻想过当时的场景，但当场景变为现实时，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渗出一丝恐惧
她怕对方在发现她做的事后会对她失望；害怕自己被拆穿后对方会不要她；害怕两人实践后对方会不理会她……
生理上的疼痛逼出了苏沫的泪水，但她觉得多半还是因为对内心的恐惧
老师（一直看着苏沫）
老师（轻声）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有，当然有
苏沫（舔舔唇角）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缺点，知道自己有时候很矫情，很倔很叛逆。
苏沫（莫名伤感）但是……你能不能不抛下我？
苏沫我可以努力地做不喜欢的题目，可以学着去变的自律，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苏沫（带着点儿哭腔）我会做好的，只是你能不能等一等，等我变得优秀，等我更加上进？
苏沫你能不能……（打哭嗝）别丢下我一个人？
苏沫心里清楚，这些要是全说出来，就显得很卑微了
但她已经不在乎那么多，索性说出实话
老师（怔住，沉默不语）
老师（良久缓缓开口）我知道。
老师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你做的，知道你一直很努力的在向前奔跑。
老师（拍拍苏沫的背，帮她顺气）要不你以为为什么你班主任为什么会注意到你，把课代表的重心放在你这里？
老师（声色轻柔，就像在哄孩子一样）乖，不要想那么多，我一直都在。
苏沫……
苏沫把脸埋在臂弯处，很快就浸湿一片
苏沫（仍在控制住不哭出声）
老师（手放在她的头上）哭就哭吧，总会变好的。
对，
一切总会变好的。
老师（起身拿药，口吻变得随意）你要是累的话我帮你，不过要是……
苏沫（打断老师言语）您……您帮我上药吧……
老师（悠闲蹲下，手肘搭在膝盖）听听，听听，咱俩至于吗？至于这么生疏吗？
苏沫（被他故意模仿相声演员的夸张语气逗笑）
两人之间的心结被打开，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老师（小心地扯下苏沫的内外裤子，两指涂抹上药膏，手法娴熟地揉开肿块）
老师力道不算太大，苏沫只当享受一次免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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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9
苏沫（身后疼痛减轻后，手臂向上撑，站了起来）
苏沫（抬头看钟表，微蹙眉）嘶，有点儿晚了。
苏沫（目光转向旁边）那老师我先回家了哈，我妈上班去了，外婆估计要等着急了。
老师（颔首）嗯好，你先回去吧。
老师（随手将桌上的棒棒糖递给她）别忘了明天前年级二百三十名还要开会，7：40开校门。
苏沫（接过并撕开包装，含在口中）好。
老师（替苏沫打开门，话语有些絮叨）到家后别忘给我发微信，还有，从今天开始就是暑假了，别忘做好规划……
苏沫［特厌其烦ヽ(‘⌒´メ)ノ］好好好，我的老师，都听你的。
老师（不由得笑了）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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