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针床!
所有人俱是一震!
“这……”
楚天佑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丁五味,他从未听过什么铁针床。可只是听了这名字,他就觉得是个酷刑。
“这过铁针床,就像是万箭穿身。过后,哼。能不死,也丢了半条命啊。”
丁五味一开始也是震惊不已,自古以来,能从铁针床上活着下来的屈指可数,这方玉洁能出言要过铁针床来证明自己孩子的清白,那这孩子八成真的就是辜孝诚的孩子了。
“县老爷,我求你!为了证明,俊儿是辜家的骨肉,我求你,我愿意过铁针床!”
“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县老爷我求您成全!”
“我求您成全呐!”
郭展鹏明显有些犹豫,他也曾听说过这个刑罚,残酷无比!这,这怎么让他狠的下心上这等酷刑呢!
“县老爷,我求您成全!我求您成全呐!”
“县老爷,我求您成全!我求您成全呐!”
楚天佑他们五人站在侧幕那儿看着郭展鹏,没有言语。毕竟,他们只是来旁听的,不可扰乱公堂。而且,现在他们隐瞒着身份,所以这里最大的官是郭展鹏,一切还是需由他来决定。
郭展鹏其实是不忍心让方玉洁过铁针床的,可面对她的苦苦哀求,他也只好成全她。
“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本官,就成全于你。”
“当!”
惊堂木一拍。
“来人!”
“在!”
“先将辜家幼儿带离,然后,案前设立铁针床!”
楚天侒看了眼辜孝诚和江秋萍,一个毫不在意,眼中只有怒火;一个面带急色,却一言不发。
她又看向为了孩子的清白而要过铁针床的方玉洁——面容哀戚,满面泪痕。
她突然觉得有些胸口憋闷。
也没多久,两个衙役将宽有三尺,长有六尺,钉满了铁钉的铁针床搬到了众人面前。
铁针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尖朝上的铁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粼粼寒光,让人遍体生寒。
“牵香伺候。”
“是。”
尤捕头上前端起桌案上插满了香的香炉,举过头顶,朝着前方拜了一拜。便开始绕着公堂边走边将香雾抛上天。
“这是?”
楚天佑没见过这种形式,又转过头去。
“这是驱除邪魅,同时,暗祈天地神灵共同见证的意思。”
丁五味刚说完,尤捕头就将香炉放回了原位,又拜了拜,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
“方玉洁。”
“民妇在。”
“铁针床已设在案前,你可看清楚?”
方玉洁看向就在眼前的铁针床,眼中有些恐惧,却又坚定地看向郭县令。
“民妇,看清楚了。”
“那,你还是要坚持过铁针床吗?”
郭展鹏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的。
方玉洁又看向那闪着寒光的铁针,她其实也害怕,可是一想到自己孩子的清白……
“是!”
郭展鹏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蹙眉点头。
“好。”
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辜孝诚。
“辜孝诚。”
“草民在。”
“都说过铁针床非但生死难料,更有如万刀碎身。即使是生,犹不如死。”
“因此,敢过铁针床的人,本官视其为实,而不虚!”
“辜孝诚,本官问你。”
“如果方玉洁,她过了铁针床,你是否愿意接受她所坚称,这孩子,是你亲骨肉的证词呢?”
辜孝诚犹豫了一下。
“我愿意接受。”
楚天侒看他这样的反应,握紧了拳头。
“江氏,你呢?”
江秋萍立刻回答。
“我也愿意。”
“日后无悔?”
江秋萍摇摇头。
“日后,无悔。”
“一生善待此儿?”
“一生善待此儿!”
“好!”
郭展鹏点头,又看向方玉洁。
“方玉洁。”
“民妇在。”
“本官为你做主。”
“今日,你若过了铁针床,他日,就算你为本案伏法,本官,也会监督辜家,善待你儿!”
方玉洁惊喜不已,连忙磕头谢恩。
“谢谢县老爷!”
“那……你就准备,过铁针床吧。”
郭展鹏不忍地低下头不去看她。
方玉洁看向辜孝诚。
“孝诚,俊儿,就拜托你了。”
辜孝诚没有看她。
方玉洁心痛地闭上眼睛,又转过头畏惧地看着面前的铁针床,却又缓缓地向它爬去。
楚天侒一直看着辜孝诚,从一开始,辜孝诚的眼中就没有过心疼,有的,只有后悔和气愤。
后悔什么?后悔娶了方玉洁吗?
“呃!啊!!!”
方玉洁痛苦的惨叫声响起,公堂之上,众人无不面露不忍,撇过头去,不忍去看。
丁五味甚至还特意跑到了赵羽身后躲着,左手忍不住想要抓些什么来增加些安全感,突然赵羽左肩向上一顶,丁五味一痛,睁眼看去。原来,刚才他拧得是赵羽的衣服,把他衣服都给弄褶了。
“啧,你干什么!”
赵羽压低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楚天侒则忍不住的想要看看方玉洁,刚转过头去,眼前突然一黑。
“别看。”
作者电视里这个时候方玉洁自称民女,但她毕竟已经嫁为人妇,所以我就给改成了民妇,若有不对,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