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正事,他神色认真了起来。
“我从集市开始跟着他,一路回了县衙,在县衙门口正好遇见了白珊珊,他便带她一起进去了。”
“当时我也不好就一身小贩的模样进去,就打算先回去找你。谁料我刚回去,就看见国主和侯爷被那群人给拖走了,我看周围还有我们的人,他们也不出手,我想定是你们示意了的。”
“我又发现里面没有你,就去找你。在路上给你指了条路,我就混进了县衙。在你们来之前,我还在旁看了方玉洁他们被审。”
“不过,却有一怪事儿发生。”
说到这,花桁忍不住皱眉。
“在公堂之上,那江秋萍死活不跪郭展鹏,就算是被按倒,或是被杖罚,她都不跪,那个方玉洁甚至还以身相护,还说什么公私分明,实在是让人听不懂”
“而且,当郭展鹏让尤捕头去掌嘴江秋萍时,她刚被打一下,外面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把郭展鹏的官帽都吹掉了地上,整个公堂是被吹得混乱不堪。”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觉得惊奇的很。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儿。
楚天侒也想起来他们刚到县衙时的怪风,原来是这样。一开始她见江秋萍在公堂上见官不跪还有点奇怪,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你说,江秋萍为什么不愿意跪啊?要说有仇,郭展鹏是刚上任,按说应该从未见过才是。”
突然,楚天侒想起了一句话。
“诶,你听没听过?”
“听说什么?”
花桁看向突然激动起来的她,不明所以。
“我听别人说,父母跪儿子,儿子是会折寿的。”
“你的意思是,江秋萍不跪郭展鹏是因为她是他娘?!”
“很有可能!看来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可,为何郭展鹏会不认识自己的娘,他娘一开始也不认识自己的儿子?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还有很多的疑点没解,楚天侒忍不住捏了捏眉头。
花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对了,还有件事。”
楚天侒看向他。
“我进了县衙后找过白珊珊,可却没看见她人。我问别人,他们也说不知道。再之后,我就看见郭舒羽从外面回来,不知去了哪里,出去的时候也没人看见他出去。”
“我怀疑,白珊珊可能是跟他一块儿出去的,很有可能出了事。”
楚天侒有些不太相信,毕竟,白珊珊的武功并不弱。但她也知道,花桁不是会随意去怀疑一件事的人。
“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珊珊姑娘!”
还未等花桁回答,突然听见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走到他们这堵墙的旁边就停了下来。
花桁在墙边,伸出头偷偷地看了一眼。
江秋萍!
又看见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进了些才知道是谁。
郭舒羽!
花桁缩了回来,与楚天侒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出声,仔细地听着。
“你重伤了展鹏的未婚妻?”
一个女声,声音急切低哑
“我不得不这么做。”
男声,浑厚低沉。
声音一出,楚天侒就知道是谁了。
女声是江秋萍,那这个男声,应该就是郭舒羽了。
楚天侒听他们的对话不由地又皱起了眉。
郭展鹏的未婚妻不是秀桃姑娘吗?她现在跟在哥哥身边不可能被他重伤啊……难道是!
她压下心中的担心,继续听着二人的谈话。
那郭舒羽口口声声为了郭展鹏的前途,不仅重伤了白珊珊,还要将方玉洁也给毒杀了。江秋萍本有心劝阻,却因郭舒羽的一句话,最终妥协了。
“那姓楚,叫楚天佑的小子已经当着展鹏的面将此案的涉嫌指向了你我”
江秋萍虽不忍,但为了不暴露,不毁了展鹏的前途,终究是默认了。
待二人走后,两人仍皱着眉。
“你去跟着郭舒羽,一定要救下方玉洁!”
花桁应下后,就跟了上去。
楚天侒站了起来,顺便将汗巾捡了起来,胡乱的塞进怀里,打算过会儿还给他,有又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可疑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