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死者辜慎之家属要来替他洗口愿。”
郭展鹏点头应好。
“洗口愿?”
不仅楚天佑不知道,楚天侒也没听说过,也看向郭展鹏。
“哦,楚兄有所不知。这洗口愿呢,乃是民间的一种习俗。”
几人好奇,也都跟着去看看,也是想看看死者辜慎身上是否还能找到一些证据。
进一屋中,辜慎的尸体就平放在一个板子上,一个身穿黑衣的法师在用湿的手帕擦拭辜慎的嘴。一旁,辜孝诚和江秋萍都在为他烧着纸钱。
几人进了屋看见那个道长的动作,还有些不解。郭展鹏见了,便给他们讲解。
“因为人活着难免恶口,或者说人是非,死了呢,怕被阎王割舌头。”
“按照当地习俗,他们都会请法师替死者诵经,用湿纸替死者擦拭嘴唇。这就叫洗口愿。”
“原来如此。”
楚天侒进来后,也没听他们在说什么。视线一直在辜慎和江秋萍身上徘徊。
那辜慎左手一只男人的鞋子,右手紧握着一把金簪。看样子那金簪是被扯下来的,他手中还握着几根黑灰相间的长发,明显不是满头黑发的方玉洁的。
她又看了看江秋萍。
果然与她的头发一样。
不知听到郭展鹏说了什么,江秋萍突然一惊,稍微抬起了头,看向郭展鹏。
她这是明显慌了。
又听那师爷说那金簪是方玉洁的东西。楚天侒不由地怀疑,这个金簪或许跟秀桃姑娘的银簪作用相同,都是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
而金簪是从江秋萍头上扯下,也就是说,这金簪应是江秋萍与郭舒羽的定情信物,后来被她传给了自己的大媳妇方玉洁。
那辜慎的死,很有可能是辜慎撞见了江秋萍与郭舒羽私会,然后扯下了江秋萍为见郭舒羽而特意朝方玉洁要来的金簪与郭舒羽搏斗,却被郭舒羽杀了,那他左手上的男鞋,很有可能就是郭舒羽的。
郭展鹏扯开辜慎前襟的衣衫让众人看。
那是一个红色的印记,与辜慎左手拿着的鞋的形状很是吻合。
不过,楚天侒却皱眉看着。这鞋印应该已是昨天或者前天的了,可印记还是那么清晰,可见下手之人有多么狠毒。那被他重伤的珊珊姑娘岂不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她更是忧心不已,只希望派去的人能快些找到她。
赵羽好像发现了什么,在楚天佑耳边低语了几句。楚天佑看着江秋萍的头发若有所思。
江秋萍见他盯着自己彻底慌了,装着悲痛欲绝的样子跑了出去。
楚天侒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眼中一滴眼泪都没有,但她也不可能直接明说。
见她出去,她装作一副担心的模样朝着郭展鹏说道:“我去劝劝她。”
说完就跟着跑了出去。
楚天佑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不过,眼中多了几分了然。
江秋萍还算警惕,一路快步的向前走,还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楚天侒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跟着,避免被她发现。
走了不久,就看见江秋萍像是看到了谁,连忙走了过去。她这才快步上前,离她进了些,也看清了她对面的人是谁。
突然感受到身边多了一人,她知道是谁,也就没管他。
直到江秋萍被郭舒羽推了出去,让她去贿赂师爷,好让他们能与方玉洁见上一面时,她才看向身侧。
“如何了?”
“郭舒羽拿了一粒毒药要交给江秋萍,让她杀了方玉洁。我本想拿个无害的换了,可郭舒羽却打算在江秋萍以麻药的名义给了方玉洁后,再让师爷去对她用刑,好逼她吃药,造成提前死亡。”
“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此事。所以,我把药换成了能让人疼痛的药,到时候再告诉方玉洁真相,想必事半功倍。”
楚天侒点点头。
“干得不错。你且继续盯着,我去找哥哥,告知他此事。”
“哦,对了。珊珊姑娘可有消息了?”
花桁答道:“已经找到了些消息,说是被一个有些傻气的男子救走了,人已经去寻了。”
“嗯,若是有了消息,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是。”
楚天侒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回走,花桁见她没了身影,也跟上了郭舒羽。
此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