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的证人中,那个妇人突然出声。
“人命关天,我们不能不出来作证!”
旁边那个眼盲的老翁认同她的话。
楚天侒认出他来了,是他们刚来时遇到的那个算命的。
“父母老爷,您正是江氏与郭舒羽所生的小儿子啊!”
“你!”
郭展鹏震惊地看着她。
“我说得是实话。因为当年我与辜庆与令尊郭舒羽同在县衙服役,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很清楚。”
“而且,我们还执有物证。”
那位妇人与老翁各掏出一张折好的纸,说是当年郭舒羽亲笔写下的契纸,和二人为媒并见证时留下的手印。
“请父母老爷详验。”
那位老翁也举起手中的契纸。
“请详验。”
郭展鹏现在强撑着,让尤捕头将两张契纸呈上来。
楚天侒感觉明白了什么,但还有些不确定。拉了拉楚天佑的衣袖,轻声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正在审案,楚天佑也不好与她详说,只简略的告知她。
“当年郭舒羽为救病重的小儿子,卖妻典子给辜慎。”
楚天侒也是一惊,虽说听他们刚才说得话,她心中也有了些思量,却没想到是这样。
知道真相之后,她虽有些同情郭舒羽的遭遇,但他现在所做之事,又让人痛恨不已。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而看完契纸的郭展鹏此时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他现在即使是想再欺骗自己也是不行了。
契纸上的字,确实是他父亲的没错。也就是说……
“退,退,退堂,退堂。”
郭展鹏精神恍惚地喊了退堂,跌跌撞撞地出了公堂。
可见真相对他而言,太过于沉重啊。
另一边,师爷也去给郭舒羽报了信。
得知郭展鹏已知道了事情真相,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时,郭舒羽忍不住捂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胸口。
想了想,连忙跑去了江秋萍所在之地。
郭舒羽一路跑来,刚到地方,伤口复发,一个踉跄,连忙用手撑住桌子。
屋里听到声响的两人急忙赶出来,看见是郭舒羽,担忧地唤他。
“舒羽。”
“爹。”
而退堂后,楚天佑他们则在一间屋子里休息,丁五味和陈秀桃坐在太师椅上说说笑笑的,白珊珊则与那位妇人在一旁说着体己话,那个老翁也在那妇人旁待着,时不时的说几句。而楚天佑他们三人坐在圆桌处低声谈论着什么。
“哥,花桁是何时出发的?”
楚天佑想了想才回答。
“他是午时来与我说得。”
楚天侒低头算了一下。
“若是速度快些,也还需要一两个时辰。”
楚天侒看向楚天佑。
“要不我们推迟审决吧?不然,我怕以郭展鹏的性子,被他爹一逼,恐会造成惨剧啊。”
楚天佑点点头。
“嗯。”
楚天佑又看了看周围正在歇息的几人,看了眼被侒儿给强制按在座位上的赵羽。
赵羽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两人便前后脚的出去了。
丁五味看二人突然出去有些疑惑。
“这老三和赵羽出去干嘛?”
楚天侒看了眼他们出去的背影,随口答道。
“哦,他们说屋里有些闷,要出去透透气,我让他们顺便给我带些小吃回来。”
丁五味一听他们是出去买东西也就没了好奇和兴致,转头又与陈秀桃说着话。
白珊珊则看向了楚天佑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