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
沉稳雄厚的声线,在年仅六岁的扶桑耳边响起。
“父亲。”
扶桑放下手上的书,转过身去,看向站在门口的父亲。
“今日有宴席,梳理好后,大厅集合。”
扶麟淡淡地说道。对于他这唯一的子嗣,他投以浓厚的希望。只希望这希望之后不要让他失望。
“知道了,父亲。”
年幼的扶桑成熟的说道。并没有像一般小孩一样,对出游有著深深的兴趣。扶麟見扶桑懂事,也没多说什么,让身后的管家留下,便离开了。
“大小姐。”
已有白发的管家恭敬地对扶桑说道。
“让银过来,你回去吧。”
扶桑转过身,背对着管家说道。
“这…老爷他…”
不待管家把话说完,扶桑淡淡的开口了。
“出去。”
不怒自威,让管家一愣,随后恭敬的离开。
扶桑重新拿起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不一会儿,銀就来了。扶桑見人已到,便摊开双手,让銀伺候他更衣。12岁的銀看著任性的扶桑,眼里划过一丝宠溺,随后动起手来伺候扶桑更衣。
很快,一身礼服的扶桑便出现在大厅内。扶桑面容长的优秀,加上一身隆装,顿时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
“出发吧。”
扶麟吩咐下人,自己坐进车厢内。扶桑緊跟其后,和扶麟搭同一辆车。扶家其他的旁支也依就自己的身份,坐进相等的车子里。卑微的庶出,是不被允许乘坐过好的车辆。
由于距离出席宴席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扶麟便在车上处理起了公务。
扶麟手上的案件,并没有特意隐瞒着扶桑。因此,扶桑大方的看着,并将上面所有金融的数字,通通记了下来。
“嘟嘟…”
车上的对讲机响了,扶麟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接通了对讲机。
“老爷,美利堅眾合國来了皇族,是紐約那边的人…”
扶麟皺了皺眉,开口道。
“知道了。”
指尖轻轻一推,关掉了对讲机。
在扶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对扶桑问道。
“你可知他们家族是做什么的?”
扶桑一愣,但隨即便开口说道。
“黑道。”
扶麟一愣,隨後大笑。
“被那群老家伙听到,有你好受的。”
扶麟笑着说道。
人家明明是軍事家族,雖然是有走一些地下交易,但也不至於被說成黑道吧?畢竟明面上是政府海軍。
年幼的扶桑不明白扶麟的笑意从何而来,但扶麟的笑聲感染到了她,嘴角也不受控制的轻轻勾起。看著傻傻萌萌的扶桑,前頭的司機笑了。
过了接近一个小时,车子終於停了下来。服务生过来开了车门,請扶麟先下車。扶麟绅士的伸出了手,將扶桑接下了车。
“小扶桑。”
扶桑一下車,一道黑影便從远处走来,来人正是美利堅眾合國的皇族-威奇塔伯爵。
“小威。”
扶桑淡淡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我以为这次你不会来了。”
毕竟扶家只有这唯一的嫡系。
扶桑聽了,也没多说什么,静静地站在扶麟身后,对威奇塔也没过多的表示。威奇塔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显然对于扶桑的态度并没过多的不满。
这场宴席格外隆重,来了许多扶桑印象中的大人物。
“去后院吧,那里有和你同年龄的孩子。”
扶麟对著扶桑说道。
“嗯。”
扶桑点了点头,并在侍从的带领下,前往那所谓的后院。透过玻璃墙,扶桑看到了一群小孩正无邪的嬉戏着。很快,两人来到门前。扶桑推开了门,同时对侍从罢了罢手。
“你是扶家人?”
在扶桑关门之际,一道童音软绵绵的響起。
“慕容易。”
扶桑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回忆了一番贵族的资料,准确的说出小女孩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慕容易惊讶地问道。
扶桑皱了皱眉,不大喜欢和慕容易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她不喜欢没脑的家伙。
慕容易惊讶了會,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扶家人,自然会有我的资料。”
说服了自己,慕容易便不在此事上再做纠结,拉起扶桑的手,往一堆孩子中间跑去。
扶桑看著慕容易那自來熟的性子,默默无语。但是出于家教,还是没有甩开那算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一群孩子很快就玩起游戏来,很传统的鬼抓人。
“快快,我在这!”
“这里,大笨蛋!”
一群孩子的嬉戏声传至大厅,孩子群中,有一个过分安静的孩子。
扶桑看着大家玩的开心,慢慢退出了后院,回到大厅。
“不和他们一起玩吗?”
维奇塔问道。
扶桑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必要。”
語落,一道嘲讽声响起。
“装模作样!”
尖锐的女聲,使附近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扶桑转过头去,看向那名不到18岁的女子。印象中,这名女子并不存在于她的圈子里。
“呵呵!”
威奇塔的嘲弄声明显的传入众人的耳里。
女子万分尴尬,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血脈并不高贵。今日能参加这个宴席,不过是因为她的同班同学- 華家大少爷華億给的邀请函。否则以她的身份,恐怕连门都胯不进一步。
开口讽刺扶桑,不过是因为扶桑身上那比她贵上好几百万的礼服,尤其是胸前那耀眼的钻石。
“扔出去。”
扶桑不耐地开口了。
血脉不高贵,又没有突出的身份,还敢来参加贵族间的宴会,简直是无耻至极。来参加了不要紧,还要拼命的刷存在感,着实叫人厌惡。
“你…”
女子话还没说完,便被保镖扛起,向门口走去。
“你放開我!放肆!”
女子无理的大喊大叫,双手在空中挥来挥去。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扶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身份低的只能默默低下頭,不能多說些什麼。身份高的也默不作聲,沒必要為了一個身份卑微且無腦的女人得罪扶家唯一的嫡系。況且,扶桑更是有可能是唯一的繼承人。對於扶桑在金融上的天賦,他們早在一年前就見識過了。
“扶桑。”
扶麟對著扶桑說道。
“父親。”
扶桑回應道。
扶麟看着自己出色的女儿,越发感叹。不知心儿,在天之灵是否看得到,这是他们俩的女儿。
“你先回去吧。”
扶麟看着扶桑说道。
“嗯。”
扶桑点了点头,并没什么异议。与其在这里被他们当猴子般的观赏,不如回到自己的地盘,接着看她那本金融书籍。
司机接受到扶麟的眼神,便点了点头,站在扶桑的身后。随后,便有六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跟在司机的后头,约有一丈的距离。
扶桑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朝着大门走去。出了门,便有服务员将他们的车子开出来。上了车,便开始启程回去。
扶桑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出现在众人眼里那么一刻。并给他们留下深厚的印象。那份气度,气质,都不像一个六岁小女孩该有的。在她的身上,并没有所谓的天真浪漫,纯洁无暇。但也不能说她的脾气不好,只能说,是别人的问题。
扶桑到了家,一出车门,到远处的银正微笑着等着她。扶桑见了,也抱以一个清清淡淡地微笑。其他下人见了,默默低着头。上一次这位大小姐微笑时,死了十多个人。
扶桑不是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惧怕。但她也没多说什么,朝银的所在地走去。银一个伸手,牵住了扶桑的小手,向书房走去。
“影子拿了东西过来,说是你喜欢的,我便放在了桌上。”
银宠溺的对着扶桑说道。
“是一个铁盒子吗?”
扶桑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个木盒子。”
银回答道。
“嗯。你先退下吧,待会我要沐浴。”
扶桑说道,并不隐瞒自己想让他离开的想法。
“嗯。”
银回应道,随后便离开了。
扶桑望着银离开的背影,随即转身,推开书房的大门。一推开大门,便可以看到一个复古既华丽的书桌在眼前。桌角贴了镀金,撂着小小颗的黑钻。
扶桑走到书桌,坐在木椅子上。深厚的白虎皮贴在扶桑的背后,让她一阵舒适。看向桌上的木盒子,扶桑皱了皱眉。
木盒子呈黑色,带着一股异香。那香味既不是檀香,更不是花香。木盒子上面雕着花,似乎是金银花,又像是菊花。盒子破旧不堪,但不难看出盒子之前的主人非常爱惜这个盒子。
扶桑伸出手,在指尖要碰到那盒子的一刹那,门口响起了银的呼唤声。
“热水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玫瑰。”
银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掩心中的宠溺。扶桑听了,便朝门口走去。一路来到澡堂,两个人都没说话。一直到澡堂门口,银才开口说道。
“愿您能放松享受,在这段时间里。”
银将右手放在心口上,真诚的说道。
扶桑点了点头,走进澡堂。澡堂那宽带无比,去掉那些装饰,足足有一个篮球场般的大。外人要是看见了,不免一阵唏嘘。澡堂底下的石垫,是价值不斐的暖玉。周边更是设有柔软的丝绸所制的枕头,让人可靠着休息。由于扶桑才六岁,身高才到一米三,所以她只能到旁边较小的池里泡澡。
鲜红的玫瑰花瓣落在清水里,随着水波的波动,漂浮不定。一些则是调皮的沾在扶桑的青丝上,衬得扶桑的皮肤越发的雪白。小小年纪,虽称不上天仙之姿色,但也绝对是一个美人。她的样貌较英气,不难看出,扶桑肖父。东方的面容,卻帶著西方的韻味。尤其是那黑色的眼眸。不注意看,便容易忽視那眼底的一模墨綠色。
洗净好的扶桑在下人的服侍下,穿上了雪白的睡袍。玉足踏在冰冷的砖地上,显得越发小巧。很快,扶桑回到了书房。看着桌上的木盒,扶桑再一次伸出了手。在扶桑碰到木盒的一瞬间,一道诡异的黑光闪过。
黑光出现的极快,消失也不过在一刹那。扶桑挑了挑眉,直接伸出素手将盒子握在手心中。空气安静得仿佛结成了冰,刚才的异样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扶桑也没犹豫,直接打开了盒子。
盒子并不存在什么机关,甚至容易开的很。扶桑有些失望的将盒子放回桌上。毕竟影子每次带回来的都是些好玩的玩意儿。六岁的扶桑不想玩那些小孩子玩的玩具,反倒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至于盒子里面,则是什么都没有。扶桑正准备离开书房,回到卧室。突然,狂风大作。扶桑不安的皱起了眉头。这里可是室内,怎么可能会有风可起?
一道白色的亮光闪过,扶桑就觉得头一阵旋晕。很快,扶桑便失去了知觉。
初次見面,在下名為小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