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都城到骅县,路途遥远。可程少商却不觉无聊,一路上不仅有三叔母的温言暖语解闷,更有楼垚木讷单纯的陪伴。
但可惜好景不长,在到达清县时,却发生了意外。
为了保证女眷安全,程小叔带着近侍独自探查清县情况。而三叔母和程少商,则由楼垚保护,去往安全的地方。
程小叔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他低估了事态的严重。
他以为清县更危险,却不想危险的还没有出现。
于是行驶途中,程少商不好的预感成了真。她们遭遇了一群不知是匪是敌的人拦截。一时间带来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严峻的形势下程少商急中生智,丢下了财物,让楼垚去搬救兵,自己则带着叔母以及为数不多存活的侍卫,逃到了一个三叔父提过的猎屋。
路人(侍从)幸亏女公子下令舍下那些财物,那些贼匪只是求财,才让我们得以脱身。
路人(侍从)想来他们得了钱财,该不会再纠缠不休了吧。
此时程少商的心情却没有侍从那么乐观。
程少商他们若是一心求财也就罢了,但他们要是另有所图…我们还是要谨慎应对才行。
一路行来,贼匪的所作所为总让她有一些莫名的违和感。
他们虽是土匪打扮,可行事作风却训练有素,不像自由散漫的贼匪,倒像是……
程少商(算了算了,还是不想了!)
现在情况已然如此,是兵是匪又有何区别。不过也就是艰难与更艰难而已!
与其将精力浪费在猜测来历上面,不如留着智慧,考虑如何应对才是。
…
与此同时,早一步骑马赶到骅县的夏挽澜正信步在人群之中。
她随意的瞟了一眼周围,那些看似隐藏在百姓之中,却目露凶光的人,让她嗤笑出声。
纤纤玉手挑起摊位上的木簪,精细的做工说明了工匠的用心。
夏挽澜(凜)不错,给我包起来。
“好嘞!”
卖家见到如此爽快的买家,那自然开心非常,迅速包好木簪,递给了夏挽澜。
付了钱,夏挽澜找了个茶楼包间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将雄鹰脚下的字条拆开。
夏挽澜(凜)嗯?
有趣,该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祸害遗千年更好呢?
夏挽澜(凜)不过也罢,那边自有子晟看着,左右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骅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可身为当朝六公主,任何生命都是她的子民。
既然知道他们的阴谋,她又怎么可能任由那一只狗急跳墙的野兽,在皇城之下肆意妄为?
她亲自迎敌,也算是给足了那个蠢货面子。
…
傍晚的骅县寂静无声,所有百姓要么躲在家里闭门不出,要么已经跟着县令来到了城门。
只因为,现在这小小的县城外火光四起,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手持兵器,将城门堵的严丝合缝。
路人跪下!
透过城门缝隙,年迈的县令看到自己的子民被士兵如同牲口般拖到城门前。
一个看起来像是将领的男人抬着刀,提起一个孩童,不顾身后母亲的哀求,毫不留情的来到最前方。
路人骅县里面的人给我听着,这可都是你们的骨肉至亲,若你们县令再不开门投降,我就把他们全部斩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