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婧惜想去谨兰楼看新月公主,所以就一个人走了去,只是刚到谨兰楼的门口,就见到巧儿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娘娘她晕倒了,我现在去找太医。”巧儿惊慌失措的回道。
帝婧惜诧异的冲进了房间,就见到奄奄一息的新月公主,趴在桌上好像喘不过气来。
“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新月的脸色骤变,满面病容,看着让人怜惜。
“巧儿已经请太医去了。”
“你帮我把柜子里的田七拿来,混在茶里面给我喝就好了。”新月捂着头,嘴唇的眼神都变了。
帝婧惜迅速的去柜子里面,拿出了田七,混合着茶水,给新月服了下去。
“你怎么可以自己用药呢?看你病得这么严重,还是请太医吧!”帝婧惜担忧道。
服了药之后新月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她擦了擦唇角的水渍,牵强的笑道:“没用的,我这不是病,是身上的寒毒发作。”
“什么…!”(ノ ○ Д ○)ノ
“这是太后的主意,我当初嫁来新朝的之前,太后怕我难以控制,所以就命羽王在我的身上下了毒手,在我背上打了十六根毒针,现在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只能靠这田七来缓解痛苦。”
“羽王怎么如此狠毒,好歹你是他的妹妹啊!”
“你知道他是愚孝,对太后言听计从。”
“来,我帮你把毒逼出来。”
“没用的,我身上的毒,只有靠大内秘制的解药才能够解毒。”
“那去告诉皇后,请皇上让洪武派人送药来。”帝婧惜逮住新月的手急道。
“别,太后已经想好了,她要用田七来吊我的命,她还跟我说千万不要告诉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她连田七也不给我了,到时候我还不是生不如死。”
“他们母子怎么如此狠毒?”帝婧惜替新月打抱不平。
“陈公公到。”皇后身边伺候的太监。
帝婧惜将新月搀扶了起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陈公公…!”
“娘娘身体如何?”
“不碍事,陈公公到来所谓何事呢?”
“奴才奉皇后娘娘口谕,过几天就是端阳佳节,会在御花园设宴,娘娘务必要到。”
“知道了。”
“那奴才告退了。”
“不送!”
陈公公一离开之后,新月全身一松,差一点就倒了下去。
“娘娘。”
“我突然想起来,我不能喝雄黄酒,要是毒进五内的话,我可能就性命不保了。”新月急切的说道。
“没关系,万事小心,不喝就是,万一要有什么事,就告诉皇上和皇后,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也是。”
“我扶你回去休息。”
几日之后,端午佳节之际,宫里面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喜气了。
所有的嫔妃都聚集在宴会上,连帝婧惜也被皇上叫来了。
“今天是端阳佳节,本来皇上想与众同乐,由于国有忧患,所以皇上不想大费铺张,仅设了家宴和众姐妹聚聚,赏赏花喝喝酒,意思意思。”陈梓萱看着众人说道。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平身,大家都坐下吧!”
帝婧惜坐在月妃的旁边,怪不好意思的,这一桌的女人,都是君天意的妃嫔,她是不是不该在这儿。
“今日乃是端阳佳节,大家先饮一杯雄黄酒,汪卓。”
“赐酒。”
旁边伺候的两位公公,替众人斟上了雄黄酒。
“干…!”
新月的脸色骤变,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她假装将杯口,触碰了一下嘴唇,然后将酒器放于卓前。
“自古习俗相传,每次在端阳佳节的时候,我们都会喝此美酒,月妹妹为何不喝呢?”陈梓萱疑惑道。
“妹妹恐不胜酒力,不如就把这杯酒赏赐给倾落吧!”新月笑道。
“多谢娘娘赏赐。”帝婧惜欣然接过。
“倾落没有酒喝吗?凭什么喝我们妃嫔的酒,新月姐姐,你诸多推辞,莫不是像白娘娘一样,喝过雄黄酒怕现出妖相,原形毕露吧!”陈语霏调侃道。
帝婧惜满脸的错愕,握在手中的斟酒的器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停在了半空中。
“看来月妃不胜酒力,也罢,不过不喝就要受罚。”君天意笑着打圆场。
“皇上,那您想罚什么呢?”
“让朕想想,不如就发月妃赋诗一首吧!那这首诗以和为题好呢?皇后,你替朕想想吧!”
“刚才皇上命我们喝酒,现在又命妹妹赋诗,不如这样好了,以诗酒为主题,妹妹也要和自己的身份贴合,七言五言,不拘,妹妹都可以随意为之嘛!”陈梓萱笑道。
“好提议,那月妃你就以诗酒为主题吧!”
“这么难啊!若是我的话,不如喝酒算了。”陈语霏不爽的说道。
“对了,刚才陈妹妹破坏了雅兴,皇上,你就应该罚她一杯。”肖诗滢附和道。
“喝就喝。”陈语霏站起来,豪情万丈的仰头饮下一杯酒。
“拿酒来,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我要肖姐姐陪我一起喝。”陈语霏给肖诗滢斟了一杯酒。
“陈姐姐,你喝多了吧!”江玉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举动。
“我才没喝多呢!”
“看来陈妹妹又在发酒疯了吧!不如先来一顿棒杖伺候,陈妹妹一见就会醒了。”陈梓萱故意调侃也是在提醒陈语霏,做得别太过分了。
“你先坐下,大家还要听月妃赋诗呢!”君天意笑道。
陈语霏乖乖的坐了回去。
“那臣妾献丑了,诗情酒兴渐阑珊,一年风月咏将残,两岸江山踏得遍,何愁花枝不把看。”新月站了起来,赋诗一首。
“好句,好句呀!如此看来,月妃你真是文武双全哪!”
“谢皇上夸奖。”
见新月逃过一劫,帝婧惜也为她感到高兴。
“月妹妹真有才,居然把白居易的咏怀诗,翻来覆去又改了几字。”陈梓萱赞许道。
“原来是剽窃前人的心血呀!”陈语霏一惊一乍的娇嗔道。
“不要大惊小怪,月妃她只是化而赋之而已,可以的。”陈梓萱叱责道。
“那朕就赏赐月妃艾酒,放心好了,这酒香而不浓,一定不会喝醉的。”君天意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