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鸿飞死了的话,姐姐,你就有理由让皇上出兵,借机灭掉洪武啊!”
“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出兵灭掉,就是洪武不可以。”
“为什么?”陈甫严捂着脸质问道。
“洪武接壤了契丹,做了我朝和契丹之中的缓冲,如果铲灭了洪武的话,那契丹一定会大军南下,到时候皇上就是和肖鸿飞合力,都抵不过他们兵临城下,所以历代以来都采取怀柔手段,这就是原因之一,还有当年帝姬纵是再不愿意,都要把她的亲妹妹,帝婧惜亲手拱让,就是知道他们不能硬碰,哼… 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还要硬去招惹他们,幸亏这次行动失败,要不然的话,后果堪虞啊!”陈梓萱慎重的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肖鸿飞?”
“小不忍则乱大谋,肖鸿飞不是不要铲除,只是我们一定要从中计划,首先我们要让皇上,和肖鸿飞之间的关系渐生隙嫌,然后慢慢疏远,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让皇上罢了他的兵权,哼…他就威胁不到我们了。”陈梓萱冷哼了一声。
“姐姐,英明我以后一定会听命行事,绝不造次。”
“对了,到底是谁那么好的功夫,连洪统领都给打伤,到底是哪一个江湖中人救了肖鸿飞?”陈梓萱好奇道。
“恕弟弟愚昧,那天那个神秘人,被洪七一件刺伤后,便毒发身亡了,我本来也想找找蛛丝马迹,可是那个神秘的尸体竟然自焚了,十分诡异。”陈甫严说道。
“你亲眼看见的。”
“对,我亲眼看见的,清清楚楚,那个神秘人的尸体上,有一些银色的粉末,不久便自焚了。”
“我知道了,你看到的一定是影楼独门的毁尸灭迹之法,因为如果他们行动失败的话,又不想留下证据,就会用这种办法自焚。”陈梓萱一边说着,一边坐回了凤椅上。
“原来如此,可是影楼已经沉寂了好一段时间了,为何现在又重出江湖呢?”
“为什么影楼之人会出手相救呢?难道肖鸿飞跟他们有关系?”陈梓萱也在猜测。
“当年我们陈家和肖家,合力助皇上登基,影楼在背后也出了一臂之力,会不会就在那个时候,两家结下了缘分。”陈甫严说道。
“既然惊动了影楼,那以后就不能掉以轻心了,你要事事小心,步步为营,千万不能再犯任何错。”陈梓萱警惕的瞪着陈甫严。
“知道了。”
月妃住的谨兰楼里面,此刻帝婧惜与灵香到访。
“参见娘娘。”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行礼,怎么总说不听呢?”新月躺在床榻上悠然道。
“平时不如往日,娘娘是主子,俗话说得好,礼不可废,倾落给娘娘请安是礼也是情。”帝婧惜笑着说道。
“什么都说不过你,你家主子啊越发伶牙俐齿了,都是跟你学坏了。”新月瞪着灵香说道。
“娘娘,你这个就冤枉我了,只有奴婢学主子,哪有,反过来主子学奴婢的道理呀,要说学坏,那也是灵香跟小姐学坏的。”灵香娇嗔道。
“哪那么多废话一堆啊!娘娘,言归正传,娘娘服过解药后身体如何?”帝婧惜坐到了新月的床边,抓住了她的双手。
“好多了,我现在神志比以前清醒多了,只是这毒针留在体内,恐怕会留有后患的。”新月苦涩道。
“如何能去除毒针?”
“这毒针细如发丝,我曾经想用内力把它逼出来,无奈都是无功而返,若是日后再压住经脉,恐怕还会再毒发呢!”新月说道。
帝婧惜瞄了一眼灵香,做了一个决定。
“不如让我试试,为娘娘逼出毒针。”帝婧惜认真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若是想到你为我虚耗内力,我真是过意不去啊!”新月无奈道。
“娘娘言重了,娘娘是倾落的救命恩人,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况且你刚从鬼门关里出来,如果不及早治疗,恐怕会半途而废啊!”
“娘娘,不如让灵香也助你一把,我们两个人合力为之,说不定就能逼出毒针呢!”灵香也在一旁说道。
“好主意。”
“娘娘不妨一试。”巧儿也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三人的面前。
然后,新月公主脱掉了外衫,只穿了一件里衣,帝婧惜与灵香运功替新月逼毒。
只是两女的内力不够,女子的内力太过阴柔,所以每次毒针都在里面徘徊,怎么都逼不出来。
费了半天的劲,三人都汗流浃背,最后只能另想办法。
“对不起,娘娘,我们两个实在内力不济,还是功败垂成?”灵香气喘吁吁的说道。
“没关系,你们已经尽力了,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娘娘放心,改明儿我去求教高手,你一定帮你找出解决之法。”
帝婧惜与灵香,运动过度,就回了莉香院休息了。
晚上的时候,帝婧惜出宫,见了沈青遥与宋毅。
“殿下,肖鸿飞出使洪武,沈青遥入楚,臣只好派另一名高手暗中保护,请殿下恕罪。”宋毅拱手道。
“你没有亲自保护肖鸿飞?”
“宋大人派得那位高手,为了救肖鸿飞的性命,自己却中了洪七的毒刀,牺牲了,影楼又少了一位好兄弟啊!”沈青遥颤声道。
“哪位兄弟死了?”
“肖鸿飞当时若是被洪七暗杀,伪帝就好像少了一个臂膀,我们当时不应该暗中保护肖鸿飞,应该让他们窝里斗,自相残杀,这样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影楼的兄弟也就不会白白牺牲了。”沈青遥诉说道。
帝婧惜也是愧疚不已,若不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也不会出现那种状况。
“影楼本该韬光养晦,慢慢的重整旗鼓,可是经此一役,伪帝和伪后得知,我们影楼重出江湖,他们定会加以防范,恐怕我们以后行事要险阻重重啊!”宋毅艰难的说道。
“没想到我当日的一意孤行,打草惊蛇,白白牺牲了一位兄弟的性命,宋大人,是我错怪你了。”帝婧惜惶恐道。
“殿下不必自责,世上没有万无一失之策,复国之事,也不必只争朝夕,只要我们以后步步为营,便能转危为安哪!”宋毅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