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睡眠的我在梦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对劲,有一双在黑暗处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盯着我们整个本丸。
我进去了梦魇,里面很黑很黑,没有一丝的光亮。
在黑暗的尽头有一个人,武士的着装,手里面拿着一把刀。因为光线太黑,我不能通过他手里面的刀来判定这个人是谁。
“你……为什么阻止我。”
武士开口了,语气里面的沧桑没有丝毫遮掩,像是一股很有冲击的风吹了过来。
我没有站稳,往后面倒了下去。黑暗中,我倒在了一些类似障碍物的东西上面,很柔软,但是冰凉。
我好不容易站稳,回头一看,才反应过来,这些是武士的尸体。
受到惊吓的我,心脏剧烈跳动,眼前的景象开始混乱,远处的那个高大武士的身影也逐渐模糊。
“你是谁。”
那个人说的话变成了杂音,我根本没有听清。
“啊路基!啊路基!”
被papa的焦急的声音的拉回思绪,从黑暗中脱身。
睁开眼,我看到了眼前的人。
比我还狼狈的模样,凌乱的发丝在额头和脖颈处,被汗水贴在了皮肤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像是跟谁打了一架似的,明明做噩梦的人是我,身旁的人好像比我更紧张。
“papa……”
见我终于开口说话,papa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刚刚握住我肩膀的手,慢慢的随着手臂的动作收拢,我落进了一个跟梦里面完全不一样的怀抱。
一带是有温度的。
我回抱着面前这个为我担心的男人。虽然他是付丧神,但现在的他,更像一个为自己爱人害怕的男人。
“山……山……”
耳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的名字。
“papa,我在。我在。”
感受到了身上重量的颤抖,一种无法控制的,没有办法自制的后怕。
其实,我不知道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明白的是,我又让papa害怕了。
“papa,石切丸。”
被叫到名字,papa以为让自己注意分寸,在斥责自己。正欲起身,就被一个蛮横的力道,按住了。
“听到我在叫你了吗?”
“听到了。”
“那就好。”
……
“啊路基,我不想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伤害。哪怕,不可能承受的伤害,也请告诉我,让我来跟你一起承担,好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清楚,什么样的回答是所谓的标准答案。
“好。”
我没办法拒绝。面对一个已经失去过的人,对自己充满愧疚的人,他能做的只有恳求。
停了一会儿,两个人分开,我偏头看了下窗外。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照现在的天气,估计也就才五点。
我打了个哈欠,papa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papa,我还困——”
熟练的抱着papa胳膊撒娇,很快,papa的眉眼就柔和了下来。
“好,那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呀,papa陪我睡!”
我明白papa的不安,与其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让他留下来,不留可以猜疑的地方。
“不过——”
男人眼里的黑雾比起前夜稍微淡了些,但还是有一些。
“嗯?papa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会乖乖的回答哦。”
说完给了papa一个大大的笑容。
papa微微愣了神,眼睛变得清亮。
“我想问,啊路基,你是不是把五虎退的灾痛,拿走了。”
没有过多的疑问语气,我知道瞒不过他。
“嗯,是我拿走了。”
papa低头。
“对不起,是我灵力不够强大,没办法……”
我抬手放上papa头顶,像他安慰我那样,安慰着他。
“啊路基……”
“石切丸大人,我是不是你的主人?”
“是。”
“那——相信我一下好吗?”
“我……依然是相信您的,但是我不认同我自己。”
“那你听好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强大的刀剑。这个本丸,你是第一把大太刀,作为开荒的主力,虽然会因为合战场限制实力,但是……”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
“你依旧是我最为坚实的后盾。”
papa看着我,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后退,行了士下座。
“我石切丸,无悔效力与山。”
我看着papa,笑了。终于,心结解开了啊。
“嘿嘿,papa,抱抱!”
papa温暖的怀抱,永远都是我最后的归宿,和温暖的港湾。
我爱你。石切丸大人。
当然,这句话,这份爱。
会在今后的日子,更加大胆的,更加明了的,传达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