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向咸阳宫的大门,少年熟悉地交了佩剑,便走向主殿,望向天空也只有那快落下的太阳和被染成红色的晚霞,少年走了俩三步便停下了。
“宣。”一位公公奉旨说。
“参见秦王。”
“免礼。将军大破魏军,当赏,不知将军是否想入仕做官?”
“臣正有此意。”
顿时大殿内满是惊讶声,毕竟他们都知道魏森与大公子关系较好。
“好!好!好!本王就封你为千户侯,号秋肆。”秦王暗笑一番心想:这小子可算舍得入仕了。
“谢秦王。”少年冷笑一番心想:这秦王还是不想让我握权啊。
少年便走向大殿外,眼里是开心,心里是坦然。
他也明白当他手里有权时,必会遭到其他公子的毒手,立场不同,必是你死我活。
少年拿了佩剑,大步迈向前方——回魏府。
魏府。
魏森走进大门边看见甘罗在凉亭中坐着。
“回来了。”甘罗道。
“我也算入仕了,不过秦王很狡猾啊,只封我为千户侯,给我点黄金白银。”
“有名无权,与我一样。还不如给大公子当侍读呢。”甘罗笑着说,魏森应答一声便走进屋内。
“我入仕了。”魏森面不改色的说。
“森儿长大了,该去拼搏了。”魏森点了点头,伸手给了他娘一个大大的拥抱。
“也是,千户侯有名无权,权利总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拼、去打。”
“好好好!说得好。”难得有空的魏恩,听见儿子的话,欣慰不已。
“估计那四公子快下手了。”说完便走出门外,他并不害怕,他还有一些时间,毕竟他爹是魏恩,那四公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冷笑一声。
“走,去找大公子。”魏森道。
“不怕被人下毒手吗?”甘罗笑着说。
“没事,他敢下手,我就有机会废了他。”魏森冷血地说。
两人没有再说,而是向着大公子的宫室迈步走去,两人速度并不慢,一路上也没有说许多,只是说些鸡毛蒜皮的事。
不久两人一齐进了门,但侍卫并没有收魏森背上的剑。
暗处。
“看来这魏森是有备而来,撤。”两位刺客偷摸的跑了。
魏森早已料到,只是冷笑一声心想:这四公子真够草率的,还是我高看了他。
他笑了笑道:“大公子真够相信臣的,难道不怕吗?”扶苏只是一笑而过,指向那方,示意让两人坐下。
“将闾。”扶苏冷静道。
“谢大公子。”魏森拱手道谢。
将闾宫室。
“废物,连一个有名无权的人都杀不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将闾愤恨地说。
“将闾不可动火。”一位白衣人背对地将闾说。这位白衣人看起来就不简单,毕竟能叫四公子的大名的人能有几个?
白衣人转过身来,却显出他那俊气的脸庞和那双迷人的大眼。
将闾亲手为白衣人煮了一壶茶,就是因为他身后有这个白衣人,他才敢有刺杀魏森的心机。
高泉宫。
“他就是想在父王面前好好表现自己,可惜还是太嫩了。”扶苏站起来拿了棋盘。
“知秋。”
魏森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掂起黑子后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旁的甘罗认真的看着这盘棋。两人下得有来有回,魏森执子看了扶苏一眼便把黑子放下,只见大公子门头一紧,显然有些慌乱。
甘罗冷笑声,因为他知道知秋才开始发力,便看向知秋,两人点了点头。甘罗便走出清泉宫,走进了那花园,走至桥上便停下,四处张望,便走了回去。
魏森见甘罗回来,就加快了速度,一步、两步,执子而下,之后便背刀离去。
“大公子要不要同我去看戏。大公子跟着阿罗就行。”
魏森笑着出去,脸上尽显君子风范,二人并没有紧紧跟着,而是拉开了距离,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冷风袭袭,灯灭几盏,明处无剑,却有杀意。
月有朦胧之意,风无呼啸之意,虽此,人有找死之念。
一位少年站在桥上,一动没动,凉风只刮起少年的一头散发,尽显少年之飒爽,尽显少年之英姿。
“噌。”一位耐不住性子的刺客,提剑刺向魏森,可那准备已久的魏森怎能毫无防备,只是从背后抽出剑,只是微微一抵,便化解了刺客的全力。
刺客心想不好,便向远处逃去,但为时已晚,再一个——对面是魏森。
“想走剑留下。”魏森道。说罢便提剑斩向刺客,瞬间那白衣便染上了色,尽显血色,刺客一心想逃,却毫无抵抗,只能弃剑而行。魏森拾起剑道:“将闾,还是没看错你。”说罢便笑了起来。
“大公子你猜这次谁是主谋。”
“不知。”
“你的好爹爹。”说罢便提剑离去,那少年经此一战,有些口渴,便急着回家。
而那大公子却陷入了沉思,他并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脑子瞬间堆满了许多无真实性可言的想象。
“自从秦王决定封知秋为候的时候,便已经想好如何针对魏家了。”
扶苏仍旧不解,一边走向清泉宫,一边在脑子里胡想。
而那位少年却知道为何,只是冷笑一番,这秦王派人下毒人,就是因为他与大公子走得近、关系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均衡。而这么多年秦王不立太子,是为了均衡,而均衡的目的还是为了满足他那蓬勃的野心——一直称王、称帝。
咸阳宫主殿。
秦王嬴政听见失败的消息,没有惊讶,只是一笑而过,但在这笑意之中却显出满满的冷酷和杀意。
他明白这魏家小子已经猜到了是他搞的鬼,毕竟谁敢在离扶苏宫室那些近的地方下手呢。
少年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但他不怕,即使面对的是一国之主,那又何妨?拼搏而死而无憾也。只是一步步走向家中,急躁地喝上两口水,便心满意足,擦了擦剑。
“用剑砍那人,真是玷污,哪天,我总要把针对我的人全杀光。”少年说罢便坐在地上看向那朦胧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