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淇在病房门口坐着，无言。
医院不能抽烟，他又实在是心烦，只能拿烟放在鼻子上嗅一嗅。
肖战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以后，看到的就是陈淇的这副衰样。
他哭笑不得，拍了拍陈淇的肩膀，才让陈淇回过神来。
肖战“你这是怎么了？每天魂不守舍的，心上人被人抢了？”
陈淇只是无奈一笑，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长叹一口气。
陈淇“我嘛，这么多年，也就还是那么一个人。分分合合的，习惯了，我倒是没什么事。我只是担心她，她精神状况最近不太好，身子骨也差。”
肖战“看来我不在这几年真发生了挺多的，你还全瞒着我？”
陈淇“你不是事情也挺多的嘛，我也不想再让你烦心。再说了，很多事都和王一博有关，你既然当初不想再和他有关联，那我又何必跟你提他。”
肖战“你说得倒是有道理。”
肖战笑笑，也叹了一口气。
肖战“但我既然回来了，那就免不了和他扯上关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我，我也知道。”
医院不宜喧哗，且正值中午，于是肖战和陈淇去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口味不错的小饭馆继续聊。
肖战“这么多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说了吧。”
陈淇“你走以后，虽然我和王一博交流不多，但是他着实是变了。比以前更加难接触了，你走之前还会偶尔说句话，但是你走以后，真的就是把自己锁在了一个地方，不让别人进，自己也不出去。”
陈淇“那个时候大家都挺担心他的。毕竟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恶意还是挺大的。你们那个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学校里时不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
陈淇“他也没有和那些人争辩，只是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连张子枫和他交流都甚少。没有任何的情绪化，真的太奇怪你知道嘛，唯一的变化就是更加孤僻。”
陈淇“后来我不是毕业了嘛，他高三那年我也不在。只是后来听说，他和别人打了一架，还是群架。原因……是一群人当着江恕己的面说你恶心。那个时候我去医院看了看他，手骨折了，身上很多伤，但是没什么大问题。”
陈淇“倒是和他大家那几个人挺惨的，都在医院躺了挺久。虽然说他们家比较有钱，但是这件事影响挺大的，他被记了过，还去局里蹲了几天。”
陈淇“后面还影响了他考大学吧，去了一个次一点的大学。以他当时的成绩，清北也没什么问题的。他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父母去世了。从那之后，张子枫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也和王一博决裂了。每次她看到江恕己来医院看她，都和仇人来了似的。”
崔奉壹默默听着，等陈淇说完，他笑了笑。
肖战“你这，还真是每一个字都和王一博有关啊，一点避讳都不带的。”
陈淇“我没有给你道德绑架的意思，他其实承受了挺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看看他。”
肖战看着窗外，医院的大楼矗立着，时不时还会有救护车的声音。
似是无意识的，他问了一句。
肖战“你上次跟我说，张子枫也在我们医院对吧。”
陈淇“嗯，她身子不好，心理问题也很严重，一直都在医院调养。”
肖战“我知道了。”
陈淇还想说点什么，肖战却已经开始埋头吃东西，一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得作罢。
原来王一博，从来不是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有些毒舌的少年。
他不禁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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