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东海岸线,长年因气候寒冷的关系,
导致海运并不发达,
从而成为众多海盗的理想居住地。
夙胤言生.“这个俘虏,我要了。”
夙胤言生.“香茗侍候得不好,没耐心、又凶、又啰嗦,我正好换个新仆。”
小小娃霸气宣告,一口理由说来天经地义、唯我独尊。
这小子被养坏了脾气,二叔是明白的,大哥平日待小子虽不宠溺纵容,
可暗地里,哪回不是百般顺他的意?
毕竟小子自小没了妈,亲情这一块,注定残缺不全,大哥只能从其余部分来补。
于是吃的喝的用的,无不给小子最好的,换仆人比吃饭更容易如愿。
这事儿,二叔倒是能作主,区区仆人要十个也行。
“怕他到时候又给逃了,二叔先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永远没胆做蠢事,二叔再亲自给你送过来。”
夙胤言生.“不要,我自己教。”
二叔口中的“教训”,怕不是用鞭子将人抽得半死,心生惧怕这老招。
“好啦好啦,自己教就自己教,二叔不管你了,以后仆人爬到你头顶,你别来哭给二叔听!”
夙胤言生.“哼!”
夙胤言生.“二叔帮我把人抱进我房里,他刚溺水,好像动不了。”
“行。”
二叔鞭子缠回腰间,腾出手,将澹台烬一把扛上肩头,轻松得宛若她仅是麻布袋一只,言生跟在身后,走回碉堡之内。
澹台烬更确定师尊是海盗了,指名要谁当仆人就当仆人,都不过问别人意愿。
这恶霸习性,果真非奸即盗。
不过他目前只能暂时认分,在青鸟带他回家之前,留在小师尊身旁一阵子也无妨。
心里也渴望,能够与他多些相处时间。
二叔把人摆进梅无尽房里雕花的镂空大床,甩手便走。
澹台烬此时已觉四肢轻巧不少,支撑身体坐起,朝小师尊招招手。
澹台烬“你这里,可有伤药?”
环视他的房间,以一个娃儿寝室而言,这里相当大,地板散落无数童玩,木剑、铁疙瘩∽
澹台烬(就不能玩些和平的玩具吗?)
夙胤言生.“等等。”
他们这群小海盗老在外头打打闹闹,磕了撞了是常事,
二婶给他们每人发过一大箱的伤药,供他们随时使用。
言生在一堆童玩间找出一支药膏,递给澹台烬。
他挤出药膏,指腹沾取些许,便往言生脸颊上抹。
言生本以为,他讨药,是要替自己腿侧鞭伤涂搽,没料到是为他抹脸。
澹台烬“疼吗?”
言生傻愣愣摇头,又听澹台烬说。
澹台烬“可别留下疤痕才好。”
言生小脸轻红,感觉澹台烬指间动作轻柔,混着药泥的清凉气味,
挠在颊腮上,融和成一种初尝的温馨体悟。
特别是他的眸光,被这般关怀注视着,言生说不来心底那股欢喜。
夙胤言生.“你、你也搽,你被二叔抽了一鞭,很痛吧?”
澹台烬不语,只浅浅牵动唇瓣。
师尊就是师尊,无论大的小的,总是很关心他。
滑过言生小脸蛋的食指,转而摸上他细软发丝。小师尊真讨人喜爱,让人瞧了心暖暖的。
能看到师尊这模样,倒是不枉此行,就算现在回不了家,也值了。
夙胤言生.“别把我当小狗摸!”
小孩很有脾气,容不得别人放肆∽
虽、虽然他有被摸得乱舒服的,可他这颗脑袋瓜,连他父亲都没摸过!
夙胤言生.“要摸也只能再摸一下下!”
见澹台烬要收手,又急着嚷嚷。
到底是给摸,还是不给摸呀?
小孩真难讨好!
他如他所愿,多摸了一下下,言生脸上露出别扭却满足的神情。
就是这神情,害澹台烬即便想走,也走不开身。
更何况,他还不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