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太阳最后的光芒穿过守护者的双眼,指引天神的使者寻找古老的王城。我们就是为了寻找古老的王城而来的。”
虽然猜测到这句话一定会引起反响,可是吴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族长的反应会这么大。
一听完这句话,族长突地一下蹦起,脸上的肌肉几乎是在迅速抖动。
旁边陪坐的费烙巴虽然没有那么难以自持,却也激动得忍不住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
族长迅速用那种听不懂的语言向费烙巴说了些什么,费烙巴连忙向外跑去,匆忙得几乎被挂在门上的帘子绊倒。
吴邪迅速地望了言生一眼,言生慢慢的摇了摇头。
在未弄明白一件事之前,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办法,妄动只会使自己陷入被动。
好半天,老族长才算是平静了一点。
言生还真是有点担心他要是再这么激动下去会心脏病发作。
龙套“尊贵而勇敢的使者啊,请原谅我的激动。你们已经找到了古老的王城,我们世代在这等候天神的使者。长生天终于指引着你们来了。”
激动过后,族长的神情似乎有点为难。
微微一笑,言生慢慢说道。
言生女“你不用担心,如果我们未能得到天神的指示的话,如何能够来到这里呢?我们已经取得了先知留下的信物了。”
察言观色,言生知道自己蒙对了。
古老的王城,我们来了。
在所有的族人全部集合到了族长的帐篷前之后,族长对着族人讲了一大堆发音奇怪的土话,言生充当翻译,重复给张起灵和阿宁他们听。
言生女“族长讲的是他们每个族人都从小听到大的传说。”
言生女“根据他们部落里每个人都深信不移的传说,天神的使者将会带来金色的信物,而持有这件信物的人将会是部落的主人,他们全部都是使者的奴隶。究竟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只有族长一人知道,每一代的族长在临死的时候传授给下一代族长,这已经是第九十八代了。”
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中,言生拉着吴邪一同高举起小金蛇。
经过族长验证真伪之后,吴邪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跪了满地的奴隶,而言生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式。
人们取出了珍藏的最好的食物,整个部落都陷入了狂欢之中。
解雨臣“喂,你不会真的把他们当成奴隶待吧?”
终于不用再啃压缩饼干,吃着刚刚烤好的羊肉,解雨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此善良而又对外面的世界如此的无知,他们会是野心家最好的工具。
言生女“当然不会,我会给他们自由,而他们会是我最忠实的亲信。”
言生带着满意的微笑回答。
一个几乎会永远忠心不移的部落,这,足以抵得上世间最珍贵的珠宝。
吴邪“我看他们忠心是忠心,可是却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除去老弱病残,他们连两百人都不到,何况,他们都没受过什么教育。”
吴邪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巧妙搭话的同时,以身阻挡住小花看向言生的目光。
但话声刚落,吴邪开始怀疑自己的到来究竟是给这些善良的人们带来了什么。
是希望?还是灾难?
言生女“我会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且…”
吴邪“他们会是你进到西王母宫的有利武器。”
吴邪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打断了言生的话。也许他真的错了,无论她是怎样有魅力的一个女人,她终究不是普通人。
她是一国的统治者,任何事物的最有力的竞争者。
而她的一切,只能优先考虑如何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站起身来,吴邪有些伤感的看着在月光下狂欢的部落,他们是这个地方最忠实的守护者,由于他们的到来而即将脱离贫困和饥饿,却要陷入外面复杂的世界中去。
三叔教导他,善恶于心,只要自己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那就可以去做。
可是,这个部落中善良的人们会适应外面的世界吗?
自己前来寻找陈文锦,沦为言生的帮凶究竟是对是错?
吴邪真的有些迷惑了。
言生女“你继续苦恼,别碍着我就行。”
清冷的月光下,言生慢慢抽出白天费烙巴赠给自己的武器——幻月。
幻月闪动着流水般光芒的刀刃在月光下宛如淡蓝色的一弯新月。
拔刀起舞,言生忘记了吴邪的猜忌,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同样明亮而清冷的月光底下,自己在古老的宅院里练武,胞姐在一边看书,背药典;小花冢却坐在地上把手中的枪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费烙巴“好刀法!”
随着喝彩声,言生翻身收刀,顺着声音望去。
言生女“雕虫小技,见笑了。”谦逊
费烙巴“不,真的是好刀法。只是——”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费烙巴小声而肯定的说道。
费烙巴“你不是真正的战土。你的刀法不是男人会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