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柔他(冷哼一声)那他过他的好了,通知我做什么
嘉庆子驸马,他站在园中许久,至今未离开呢
赵徽柔他若缺什么,少什么人手,你就不必只会我,让府中下人全权顺着他罢,他只要别走到我跟前,他爱如何就如何
嘉庆子是
又过了两刻
赵徽柔(撑手扶额)他,还没走?今日又是闹哪出!去去去,赶了他就是了
嘉庆子公主不妨就去看看?国舅夫人为驸马宴中寻了个好些个貌美女子,奴觉着,若驸马没有公主的在场允诺,他啊是万万不敢的
赵徽柔(心底里瞧不上李玮)明日就去看看罢,现在好了让他快从我院中离开
待到驸马一走
嘉庆子(马上前去张罗公主出行事宜)
……
赵徽柔嘉庆子,我原以为离开了宫城,这宫外的景是我向往的,谁知却也没什么趣
嘉庆子公主
赵徽柔别叫我公主,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公主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决然。目光遥遥落在满堂舞姬身上,那些翩跹的身影宛若浮萍,在命运的波涛中随水飘零。)这样的日子固然悲哀,但爱不过一天,恨也不过一天,活得如此,岂非更加通透?
……
驸马李玮的生辰宴,设在府中最为奢华的正厅。丝竹管弦,觥筹交错,来往宾客皆是李家的姻亲故旧,其中不乏谄媚逢迎之辈。徽柔坐在主位之侧,一身宫装华美,却面色清冷,与这喧闹的场面格格不入。她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被强行安置在此。
李玮今日志得意满,多喝了几杯,那双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睛,不时瞟向身旁容颜绝丽却冷若冰霜的妻子。
国舅夫人杨氏在席间与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妹妹李瑾前日归宁时的话犹在耳边:“生米煮成熟饭,公主没了倚仗,还能翻出你的手掌心?届时,就连殿下……也说不出什么。”
一股混合着酒意、自卑与扭曲欲望的火,在他心中灼灼燃烧。
李玮(终是下定决心,亲自执壶,斟满一杯琥珀色的佳酿,堆起笑容,递到徽柔面前)公主可愿与我共饮此杯?
#赵徽柔(眼皮都未抬,只淡淡道)前些日子淋了雨,太医说风寒未愈,不宜饮酒。
李玮(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仍是不甘心满脸堆笑,声音却提高了些,足以让邻近几桌的宾客听见)公主!你我夫妻一体,今日若连杯酒都不肯饮,岂非让我,让整个李家,在宾客面前颜面尽失?姑母她在地底下恐怕也是难安
杨氏(也在一旁帮腔,语气看似慈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公主啊,玮儿一片诚心。不过是一杯酒,润润喉罢了,莫不是公主从心里看不上我们玮儿…我可怜的儿啊,若是阿姊在…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带着探究、好奇,甚至隐隐的幸灾乐祸。徽柔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恶心。
徽柔抬眼,冷冷地扫过李玮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以及杨氏那伪善的面容。心中一片冰凉。或许,醉了也好,醉了便能暂时忘却这炼狱般的现实。
反正这次皇叔也不会像当年一样在张氏宫中,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长大,永远呆在宫里等候皇叔……
她又想起那个雨中决绝的背影,想起他说的“只对有价值的人上心”……万念俱灰,不过如此。
#赵徽柔(她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接过了那杯酒。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李玮(心中被得逞的狂喜淹没)好!好!好!
#赵徽柔(举杯,以袖掩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划过喉咙,带来一丝不寻常的甜腻。)
酒入喉不久,徽柔便感觉一股异样的燥热便从身体深处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视线开始模糊,周遭的喧闹声仿佛隔了一层水幕,变得遥远而不真切。她心中警铃大作,是药!他们竟敢!在生辰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
#赵徽柔你……(想厉声斥责,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娇慵。她猛地想站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栽倒)
李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色,连忙上前一步,假意搀扶,实则用力箍住徽柔的手臂,让她无法挣脱)公主想是醉了,来人,快扶公主回房歇息!(他声音洪亮,掩饰不住那份龌龊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