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体节过后就是他们地州成立的日子,一般来说都会放三天假,白玖很高兴,她真的不太喜欢待在学校。
一回到家白玖就收到了不是很令人高兴的消息,她妈妈跟她说村子里哪个老人又去世了,叫白玖去帮忙,这个老人还是白玖的亲戚,虽然并没有很亲,白玖还是很难过。
人就是这样,总会离开的,她不止一次思考人存活的意义,反正终要离开,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走这一遭,有人说是为了体会生活,生命的意义,可她不理解,终究是没意识地离开,带不走的意义有什么体会的必要?
算了,她又在自我折磨了,这三天也要在忙碌中度过,她心心念念的假期也没了,真不高兴,她想。
假期第二天,晚上他们去那位老人家里吃稀饭,这是他们村子的传统,白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祖上的人留下的习俗吧。而且白玖真的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在人逝世之后要这么大张旗鼓,有人在打牌,有人在说笑,对啊,他们不是家属,本来就与他们无任何关联,他们只是一群来帮忙操办后事的人,可白玖就是莫名的难过,她有时也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同理心太强,所以看见什么都难过。
难过有什么用呢?她不能是一个异类,她要融入这个大环境,不然怎么生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习惯了去适应别人,即使她很难过,她也可以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
“嘿,小玖,过来玩牌”“来了”“三个人,正好斗地主,没问题吧”“可以,我没问题”“行”“一对三”“一对二”“炸弹”,玩了几局之后,白玖开口,“累了,不想玩了”“行,玩久了也没意思”“哎哎,小玖,你那手机买了没,加个Q”,金梦在旁边说道。“没呢,可能得等下学期”“要去呗,反正你妈对你那么好”“什么理由”“要啥理由啊,直接说不就行了”。金梦的话让她一时语塞,白玖每次对别人有要求之前,想的总是能用什么来交换,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她的潜意识里压根没有直接说这种想法,对待父母也是,她习惯了思考好一切之后再开口,从来不知道不交换也可以有礼物。“那,我什么时候找时间说吧”,她抿着嘴唇说了一句。
玩了一会儿回家,白玖觉得身心俱疲,她真的太讨厌一堆人在一起了,即使那些人都是她很好的朋友,可她还是觉得很累,每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思考,她总觉得和任何一个人说话都是在应付。
所以说她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正因为这样,她实在想象不出她自己谈恋爱的样子,肯定会很荒唐,她觉得。毕竟她不可能让任何人侵犯她的私人领域,至少现在不可能,她也想象不出自己全身心依赖一个人的样子,以后和她谈恋爱的那个人肯定会很累,但愿他们能久一点,她的梦里肯定又会出现他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