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沈九看着洛冰河狠狠地说道。

“滚来滚去，殿下是不是只会说这句，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在乎自己便也算了，可是你别忘记，你的这些个子民可都在我手上，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便能送他们归西。”

“你——你想做什么”沈九大怒，眼前的这个洛冰河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洛冰河了。以前的他总是会将自己捧在手心，连只蚂蚁都不会杀害。而如今的他，却是个嗜血魔头。

“想做什么”沈九谨慎的盯着叶煊，又将身体往后缩了缩。

洛冰河上下打量着沈九。

“殿下如今这般模样，我倒是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

沈九脸一下子就白了，你意识到洛冰河说的做什么是什么意思。他逃似的往后面移动。但洛冰河也在步步紧逼。

“不要...”

“……绝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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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疼的生理泪水都流了下来。想要反抗，但身体每个部分都被洛冰河禁锢的死死的。

“不，不要。”沈九绝望的请求到，虽然他知道并不会有多大用处，洛冰河看着眼角含泪，嘴唇发白的沈九。但他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识。

……

沈九只觉得现在疼痛感已蔓延全身，连呼吸都是痛的。他身上原本结痂的伤痛因为这一遭又裂开了，加上洛冰河给他精神上的疼痛，他再也忍不了了，便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洛冰河才发现沈九早已晕死过去...洛冰河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的离开了水牢。只留下奄奄一息的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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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阵冷风渗入牢房，吹醒了梦中人。沈九打了个寒颤，拾起昨夜被扔在地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披在了身上。

又一阵寒风袭来，沈九又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墙角。身上的伤痛因身体的挪动又裂开了，腰间的伤渗出的血将衣服染红大半。

胃里也如翻山倒海般绞痛，好似自从夜落被灭，自己被俘虏，已有三四日粮水未尽。

“来，搭把手，把这边死尸都抬出去”士兵甲说道。

“那些个夜落俘虏就是麻烦，还不如尽数斩杀了省事，还要我们夜夜看管”士兵乙说。

那些士兵当着沈九面前将尸体一具一具抬出。

“这不是真的，看见自己的子民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当日国破之时就该死了，可自己却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那些无辜的人却送了性命”

沈九靠着冰冷的石壁，面前坚固的牢门，身上沉重的锁链，怕是自己逃不过的劫数吧。

他闭了眼，睫羽微微打颤，眼泪滑过他的脸，一滴一滴，掉下来，湿了衣襟。

“咔吱——一声门响，牢门突然打开，一束光把黑暗驱走，沈九被惊吓到了，将自己缩起来。

洛冰河靠着水牢大门，双手抱胸，就这么打量着沈九。而看见沈九这么一缩，有一丝不悦，不过很快又笑道：“你就这么怕本王。”

沈九不语，脸贴上了膝盖，双手环抱。

洛冰河心里有几分烦闷，明明看见如今这般摸样的沈九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心里却隐隐作痛，好生难受。

“洛—冰河，不，洛将军”沈九想起洛冰河警告过不许喊他名字。但沈九又是天生孤高要强，又怎能称灭了自己国家的人为君主，他做不到。而洛冰河在早年前也曾当过夜落的将军。这样称呼倒说得过去...

“将军”

洛冰河听到这个称呼是诧异了一会，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而现在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君。现在只怕也只有沈九敢这么称呼自己了。

“洛将军，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你是能否答应”

“你这亡国奴有什么要说的”洛冰河仿佛对沈九接下来的话来了兴趣，来到他面前。期待着他接下来所说的那个寻求自己答应的请求。

“用我的命，换他们自由

“那又是我不答应，你待如何

“那我就长跪不起，跪倒让将军满意”

“好，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洛冰河没有再说什么，甩了甩袖便离开了...

……

沈九一直跪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双腿开始麻木，膝盖也疼的紧，但他不敢起来，只要让他满意了，自己的子民才能得救，再坚持一下...

洛冰河再次来到水牢，却只看见倒在地上的沈九，他一下子慌了神，将沈九抱在怀里，唤来士卒

“快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