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后,理当恪守本分,统辖六宫。
于是思绪飞转之下,皇后一来便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绣夏就是一顿骂:“枉费本宫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你竟是这样的人,不知羞耻!”
三个女人搞在一起实在是有些离谱了。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秽乱后宫的罪名,无论男女,只要做实了一般就是去慎刑司服役做苦力,再严重点,就是要被砍头了,绣夏作为皇后的陪嫁宫女,除了小时在承恩公府陪着朱宜修受了夫人陶氏的刁难,进了宫之后可就再没有这样的苦楚了。
虽说不算养尊处优,但平时朱宜修又不会打压下人,她又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无论是哪个宫的宫人,谁不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绣夏姑姑”,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养了一身的细皮嫩肉,又如何愿意去慎刑司做苦役呢,而且还有可能砍头。
要知道皇后的心已经扭曲了,权势在她心里才是第一位,如果影响了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个奴才的命,算得上什么。
皇后自然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心腹的,闻言立马做出不信的模样,道:“你做都做了,本宫如何还能保你!”
“皇后,且听她说一说吧。”
玄凌实际也不想相信这是她们自愿的,绣夏毕竟是皇后宫里的老人,他也是十分熟悉的,所以还是愿意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以及,皇后一来就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玄凌心中的怀疑消了一点点。
毕竟绣夏究竟如何会与玉屏宫的宫女有交集,他还是有些敏感的。
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蛮上心的。
“李长。”
他招了招手,这种哭得稀里哗啦的俩姐妹吩咐道:“把她们带下去洗洗,脏死了!”
也不知道做什么要在脸上涂那么多的脂粉,本来面貌都看不清了,还特别丑,让一向见惯美人的玄凌感觉实在辣眼睛。
“皇上……”
皇后有些急了,玄凌这样做的话,那口供就有可能对不上了啊!
她倒不是担心这绣夏和俩姐妹会供出自己,绣夏是她的心腹,且不说她和对方多年的主仆情分,就算是为了家人,绣夏也不可能背叛她的。
——绣夏在朱家还有个弟弟,人很老实,是她唯一的亲人。
糖果和糖霜两姐妹也是一样,家人都握在皇后手里。
所以她不怕。
但是她怕绣夏和俩姐妹分开以后,说出的话对不上,那样,即使这件事背后有人搞鬼,也证明了她们之间必然有阴谋存在。
那么,作为主子的皇后,自然难逃嫌疑。
“嗯?”
玄凌淡淡地瞟过去:“皇后可有什么想说的?”
“……不,臣妾没事。”
朱宜修镇静道。
没关系,她还什么也没实施呢,只要咬死自己不知道就可以了,至于绣夏,她尽力捞。
之后就是绣夏的辩解时间。
她说她是碰巧遇到糖果和糖霜的,三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觉得身上发热,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搞在一起了。
说着像是中了药的模样,玄凌沉吟片刻就传了太医进来。
今日正好是温实初轮值。
“微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