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解脱。”
死是解脱啊?
这姑娘,她到底身上藏了什么秘密啊?
谢危额角一抽:“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说清楚!”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被选中做沈玠的侧妃,你必须阻止他,也阻止她。”
冷情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阻止主人格。
啥?
“你为什么认为沈玠会娶你?”
别说是幻想,幻想做侧妃那就离谱了,正妃才是应该的吧。
“这个么,要看蠢货了。”
轻飘飘一句话,又保留神秘感不告诉他了。
谢危:“……”
罢了。
看着她,他就觉得他好累,感觉这人随时随地发疯,还说他听不懂的话,要他自己猜。
即使有惊无险,他都觉得自己已经焦头烂额,精神萎靡。
“行了,我答应你,你闹够了吧。”
“闹够了。”
冷情老实地点头,然后提出要求:“袖子里塞匕首太麻烦了,先生,你给我打个剑簪吧,杀人……偶不,防身方便。”
谢危:“……”
合理怀疑她想杀他。
“不要这么想,我没想杀你。”
冷情诚实地说。
她只是想比他更疯一点而已。
“好,那你不要闹。”
谢危还想讲条件。
“行!”
冷情眉开眼笑,拿出一块糕点,矫揉造作起来:“先生吃一块吧,这很好吃的哦!”
谢危伸出手,出于警惕,他是不会吃的。
但是他被骗了,就在糕点即将放到他掌心之时,冷情迅速塞进了自己嘴里,笑弯了眉:“先生被我骗啦!”
“……”
谢危一天的无语大概都栽在这了。
于是他就这样看着冷情把那一盘糕点都吃完了。
还才在吕显的罗汉床上。
他想:这就是鸠占鹊巢吧。
“轰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尤其快到傍晚,天空阴沉沉的,落叶随风飞舞,如今深秋已过,萧瑟的冷意逐渐弥漫,闷雷滚滚。
“哎呀,要下雨了。”
冷情踩着绣鞋走到窗前,望着这沉闷阴云密布的天空:“我没带伞哎!”
“你是一个人来的?”
“也不是,我坐马车先去你府里找你,但是你不在,我就来幽篁馆了。”
谢危眼珠微动。
她的意思,就是知道他和吕显关系匪浅吧?
“不过我让马车先走了,因为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万一他们发现动静,把我的疯病报给父亲怎么办?”
“我可不想被关禁闭。”
实际根本就没怕过吧:“以你的身手,不可能翻不出来,还会怕被关禁闭?”
“你说得没错,姜伯游连燕临都拦不住,又怎么拦得住我?”
冷情随意道。
谢危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前一句话,她还称姜侍郎为父亲,后一句,怎么就直呼其名了?
“扣扣扣!”
这时,吕显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小祖宗们,谈完了吗?”
恃才傲物的大奸商也怕疯子呀!
“何事?”
“刀琴回来了。”
“让——”
“让他进来。”
谢危看了看冷情,默许了她的话。
吕显做了个手势,示意刀琴进去。
至于他自己,还是先到别处去,等那位姜大姑娘离开再说吧。
危险!太危险!
于是刀琴进来看到冷情以后,他骤然一惊:“这……”
“不要怕。”
冷情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