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微微眨了眨,他岔开膝关节,拦在冷情两侧,常年锻炼而强健的身体并不会因为这个动作而无法支撑。
于是他扣住冷情的后脑,主动给予了回应。
在这种事上,男人,本来就占着主导地位。
宫尚角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知道这种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也不敢浪费时间。
因为她在哭,楚楚可怜,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紧咬牙关。
额头上的汗珠密密匝匝。
冷情环着他的脖颈,十分惬意地眯起眼睛。
映日通风影珠幔,飘花拂叶度金池——《春别应令诗四首 其二》
屋外,宫远徵软着腿坐在楼梯口,内力小有所成的他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
像一曲碉楼小筑里的低吟浅唱。
面红耳赤。
守在门口的他把下人全部从附近赶离。
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闭上眼睛,掩饰自己的脆弱与酸涩。
尘埃落定了吗?
他最崇拜的哥哥……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意的女人。
才十四天而已。
为什么……
宫远徵捂住心口,有热泪积蓄。
为什么沦陷这么快?
好难过啊!
哥哥有妻子了,以后肯定少爱我了。
南衣有哥哥了,以后肯定看不见我了。
呜~好难受!
宫远徵委屈地红了鼻尖。
那一刻,他仿佛是被所有人都抛弃的小可怜。
暮色苍茫,明月如钩。
从下午到晚上,也好几个时辰了,这毒……
还没清理干净吗?
听着里面宫尚角好似疲累不堪发声音,宫远徵觉得不对劲,于是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扣扣!”
“哥哥,你们……还没结束吗?”
房里的场景早就换了一番,宫尚角攥着床单,头颅高高扬起喉结爆凸,青筋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好似也跟着中毒那般。
“远徵弟弟……”
他的唇被咬出血水,声线轻了一点:“进来,帮我打晕她!”
这毒没完没了了,他真的要被承受不住。
可他真的没有力气,身上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一处,腰很酸,却又无力抵抗,再这样下去的话……
他会死吧!
啊?进去?
宫远徵直接愣住了,这种事,他进去,确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行为吗?
不过在不可抗力和鼓动下,他还是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奇异的气味就飘了满屋。
宫远徵从小就被训练辨别毒草药,鼻子十分灵敏,这样的味道对他而言简直是致命一击。
更不用说面前如此令他害羞的一幕。
“愣着干嘛?”
宫尚角也很羞耻,但除了宫远徵,他也没脸叫其他人来。
更不可能真的叫其他人来。
“哦!”
宫远徵连忙上前,点了冷情的穴道,让她暂时昏迷过去。
把冷情抱开以后,一切都被他收进眼底,心头震颤。
“给她把脉。”
宫尚角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他要休息一下,那种魂飞天外的感觉,差点把他逼疯。
宫远徵闻言,只能忍着羞耻把手指搭在她腕上,片刻后,有些尴尬道:“毒性有所减缓,但……还不够。”
不够!
这至少三个时辰了!
宫尚角俊美的脸都要扭曲了:“无锋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