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把手抵在唇鼻之间,干咳一声,眼睛往下:“南衣你才解了毒,万不可如此,还是休息为好……”
虽然很心动,但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三批,他很羞耻啊。
“啊——”
“撕拉——”
嗯?远徵弟弟的声音?
布帛撕裂的声音?
宫尚角眼皮一掀,瞳孔地震。
只见冷情已经把宫远徵给捉上了床,衣服四分五裂,破碎的布料长条在床沿旁边悬空,随着动作摇摇摆摆。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说这么多废话,不清醒一点把你们都办了,我看你们下次就要成为熟悉的陌生人了。”
还有就是,她刚才冰火两重天的时候不只是后背被汗打湿了,而是全身都很难受,现在火虽然降下来了,但对如虫爬过的痒意仍然感到噬骨,还不如先把这这个问题解决了。
利刃刺穿皮肉,鲜血飞溅。
宫远徵也很懵逼,他先是震惊于冷情大大咧咧的孟浪,然后看她伸出双手要抱的样子,他就有点受不住了,心里在接与不接两个选择上反复横跳。
突然他手臂的衣服就被一阵大力抓去,连同他整个人的视野都瞬间变化,等缓过神来,面前只剩下冷情的脸和天花板,随后眼睛一黑,仿佛没入无尽深渊。
宫尚角满眼震惊,这么,这么快的吗?
宫远徵幼猫似的低泣回荡在耳边,娇气难言。
理智告诉他,他要马上离开。
毒解了,就不用……
这般令人……咳咳。
“你要是敢跑,出去以后我就嫁给宫远徵。”
冷情眼眸微挑,含着一抹邪笑,直勾勾地望着他略显僵硬却在滴落热汗的俊美脸庞,威胁道。
嫁给远徵弟弟?
宫尚角呼吸一窒。
嫁给我?
宫远徵脑子一懵。
只有冷情完全不受影响,还在用挑衅的眼神看宫尚角。
她不知道自己在宫尚角的眼里,面前的场景有多么的活色生香,包括她。
绯红的眼尾,蒙着水雾的潋滟眼波,艳丽的五官泛着润泽而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惬意和妩媚,红唇微张,就像是在向他索吻一样。
如罂粟那般,令人上瘾。
冷情的注意力在宫尚角的身上,却把宫远徵牢牢桎梏。
这般情态,无论是谁,都难以把持。
宫尚角快步向她走来。
她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九张机》其五。
如今卧榻之侧酣睡的,是猛虎还是野兔。
在很久之后,宫尚角问她:“你的网是不是从开始就撒向我们?”
“才不是呢!”
冷情懒懒地靠在榻上:“我刚开始啊,只想活着,后来么……当然是看你们俩美色正好,不吃白不吃咯。”
……
翌日午后,宫尚角和宫远徵前往执刃厅,把花,雪,月三位长老喊了出来,并将半本医案扔在桌子上,眼底掩藏深刻的怒火和冷酷。
月长老拿起医案,翻了几页,疑惑地问:“这是谁的医案?”
花和雪两位长老凑近,见宫尚角眼底的怒火几欲喷薄,心里有些慌,连声安抚:“角公子,稍安勿躁,先告诉我们,这是谁的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