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耐心地听完这段狗血的身世问题以后，便问：“你想娶的姑娘，究竟是姜府的哪个？”
“是姜雪宁还是姜雪蕙，你要考虑清楚了。”
“我……”
燕临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他低下头颅，闷闷道：“我之前很喜欢宁宁，所以讨厌姜雪蕙，但在知道她被宁宁的欺负生病以后，就……”
就渐渐的，将部分注意力移到了冷情身上，尤其是在知道她仿佛能预知未来那般，并对姜雪宁抱着憎恨以后，他的心愈发好奇，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日，他去层霄楼赴宴时，看到姜雪宁对着张遮流泪，他再次起了疑心，好似这两姐妹都经历过未来的事情一样，否则无法解释，在他眼里莫名其妙的情况。
但他一直都没有说。
后来姜雪宁也直接开门见山，说她看到他进了冷情的房间，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即便是他，也不免感到羞耻心虚。
他明白进姑娘的闺房是坏了人家的清誉，哪怕什么也没做，可是他随性惯了，或许也下意识忽略了这个，所以进冷情的房间，他都没有感到不对劲。
姜雪宁和他大吵了一架。
要他和冷情绝交。
他不肯。
冷情没有姜雪宁想得那么不堪，她也没有权力阻止他交友。
燕临也是头倔驴，脾气上来了，他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日常谦让的姜雪宁，也被他给怼了。
倒是没有说过多伤人的话，只是一直在争辩她们俩的是非对错。
毫无疑问，姜雪蕙除了不知情是原罪以外，有心机很正常，她啥也没做，一不害人，二没诋毁，受了欺负也没告状。
姜雪宁，属于蠢货的心机满天飞，要论不道德，那海王必有一席之地，脚踹燕临，攀附沈玠，逗弄张遮，贿赂周寅之，前朝若非还有谢危把持，恐怕整个大乾都玩完了。
当然，以上燕临不知道，不代表姜雪宁的品德高尚，总之燕临见争不出姜雪宁的偏见，他也就放弃，自己负气离开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结果今天就传出来这么离谱的流言！
婉娘呢？他人呢？
明明是人贩子的错，怎么能完美隐身，明明他也有错，怎么没有提到他？
“跟着自己的心走，你的心选哪个，就是哪个。”
燕牧沉声道：“选择了，就不要与另一个姑娘藕断丝连，我燕家出情种，但不出多情种！”
“我燕临敢作敢当，才不是那样的人！”
“来人，仔细去查，是谁传出的流言，另外，直接以我燕临的名义，告知京城百姓真相！”
……
下午，谢危带着冷情入了宫。
被谢危点名留在宫内的伴读们回去收拾东西以后就又回来了，在外头停留的时间短，还不知道姜府出了什么丑闻，知道冷情和谢危是一起来的，伴读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本以为冷情无缘入宫做伴读，没想到谢少师却是格外欣赏她，央着圣上硬是将之收做了他身边的学徒。
公主和少师，那自然还是少师更有利些。
何况这还是谢危入京四年来，第一次这般重视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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