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的鱼尾甩出一圈圈波纹。
她瞧着鱼儿吃完食后又摇晃散开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
“嗯。”
谢危款步而来,一身靛青色衣袍尽显飘渺风骨,双手背在身后,身长玉立,仿若兰芝玉树,瞧着很是谪仙。
谁又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偏执疯狂还有神经病的玩意?
除了脸真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得过燕临了。
连恋爱脑的患病程度都差不多。
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如果没有被我截胡,平南王和勇毅侯府联络的书信这会已经呈在沈琅桌上了。”
他站在冷情身边,淡淡地说:“如今没有动静,他必然会怀疑是我因为仁慈而强行压下了这些书信。”
“他知道如今在京城,天教的教徒已经有部分因为我而分裂,自然怀疑我有不臣之心,意图背叛。”
“所以一连寄了几封信来,又是警告,又是说软话,给我分析利弊,又要威胁,真是烦人。”
这段时日燕临没来。
燕牧说是一直待在军营里。
正大光明的,代替父亲去巡视了。
谢危对此乐见其成。
他是因为母亲方面的血缘,没法把燕临给杀了,但他心里还有很多坑人的招数没使,如果燕临自己想不开,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而且谢危这段日子过得也不错。
只要他不发疯,冷情的情绪也是很稳定的。
拉他行房,他很愿意。
知道她是装的白莲花,他倒也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再看她眼泪汪汪装梨花带雨,让他头疼了。
她更喜欢把他按下去:“知道我除了说你不如燕临,还讨厌哪里吗?”
谢危立即绷直了脊背,汗如雨下:“什么?”
他光裸的胸膛被绷出了流畅的线条,便是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眼里的雾气立刻被驱散清明。
“你在床上的习惯真不好。”
冷情用透白的指甲尖去捻谢危微薄的唇:“薄唇的人薄情,我倒是不介意。”
“但我很不喜欢你……”
用吃来满足你所谓的心理畅感。
冷情不是没听过他温言软语地哄她。
但她对此只有满心的厌烦与不耐,甚至恶心。
“所以,我这是在教训你,明白吗?”
想跟她重口,不如她先把他给重了。
口这个字,让他叫就行。
“你要是改不掉这个恶心的习惯和渴望,来日我立燕临为皇夫,直接把你休弃。”
“你可以瞧瞧,这个王朝究竟是会被你颠覆,还是被我因为,杀了你而兴盛!”
她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看他眼神冷厉而狠毒,纤细白皙的手在他的脖颈上施力,瞧着他的脸因为窒息而逐渐涨得青紫,连挣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时,才放开他,笑弯了眉眼:“懂了吗?宝贝?”
然而谢危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却只觉得战栗和兴奋,他的眼神越来越亮,精神上的共鸣与快感竟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
他看她的眼神更加缠绵了,一点也不在意她先前差点让他窒息而死:“当然。”
谢危低低地笑,俊美的面容含着病态的潮红和生理上的晕红,扬起脖颈,露出青紫的掐痕,嗓音充满了磁性和浓重的勾引意味:“蕙儿,我是你的。”
你可以尽情蹂躏我!
冷情诧异了一瞬,转眼又笑:“好啊,记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