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做了皇帝以后,萧太后更是有事没事把皇后叫去磋磨一顿,把持着对后宫的最大权力。
皇后就像一个空壳子。
萧太后禁足的那些时日,她也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
沈琅冷血无情,自然不会在意她一个女人家受到的委屈。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皇后现在已经学乖了,除非必要,无论是什么场合,她都和透明人一样,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沈玠的王府无疑是非常大的,满朝文武,除了有事的,基本上都在花厅内了。
本是喜事,便是沈琅在,周围的气氛也比上朝之时要热闹多了。
等人唱罢,吉时已到。
沈玠牵着盛装打扮的陈淑仪出来了。
他们的身上都是刺目的红。
陈淑仪非常古板,恪守成规,心眼确实有些小,原剧情里的冲突是姜雪宁自己嘴巴快说出来的,说的也不好听。
并且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
倒有点像是思想上的碰撞了。
虽然这碰撞是由所谓不想引人注意,但又不愿意隐忍所以只能自打嘴巴还故作不知的重生蠢女之光环作祟的。
但她嫁给沈玠这种只喜欢活泼,对不喜欢和朦胧好感的人都能很懦弱又贪心类型的男人,只能说,自求多福。
反正冷情是一点都不怜悯的。
毕竟比起嫁给周寅之的厄运,嫁给沈玠还算好了。
也不至于像姜雪蕙这样,从状元郎正妻的一生一世,做了沈玠妾室的孤独终老。
沈玠装的一副深情愧疚的模样,迫于压力不能选姜雪蕙做正妃。
直接不选,放人家做正头娘子不好吗,非要让心上人做妾进门?
说白了,不就是爱不够,心又贪吗?
陈淑仪的命运会好一点,但她也不会幸福。
孤独终老才不是幸福。
自我价值的实现和满足才是。
不过没关系,沈玠肯定也不会幸福的。
他现在一点笑容都没有。
“皇兄,皇嫂。”
虽然是在和沈琅和皇后打招呼,但眼神却瞟向坐在下首的冷情,含着失落,声音也有气无力。
显然是很不满意这桩婚事的。
但冷情只觉得,做出这样子的沈玠真碍眼。
他也是用这种丧了吧唧的神情选姜雪蕙做侧妃的。
选完以后,姜雪蕙就成了贵女们眼里的笑话。
——因为那时沈玠与姜雪蕙已经通过手帕相认了,而且沈玠表现的还很明显。
结果强差人意。
可不是要被嘲笑么。
谢危一个眼神瞪了过去,眸光含煞。
既然都决定要在今天发难了,他对沈玠也没有什么好表情了。
尤其是沈玠这胚,竟然想勾引冷情!
该死!
沈玠触电似的飞快移开视线,心下骇然。
谢先生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沈琅面无所觉,他笑着看完亲弟弟与弟媳的拜堂礼。
听人唱到:“送入洞房——”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的惊恐的尖叫:“勇毅侯世子造反啦!”
如此尖利而恐惧的惊叫,打破了在场的热闹。
“什么?!”
沈琅瞳孔骤震,猛地站起来,还未发号施令,就见面前景色突变,一股大力袭来,他的背被狠狠一击,头颅竟重重捶在地上:“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