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
阮澜烛一眼就判断出来他是在说谎，凌久时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他：“你喜欢她是吗？”
“……嗯。”
“她是虚拟的，你们俩不可能在一起。”
“但我们的相处是真的。”
凌久时认真地说：“祝盟，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你也把她当成朋友了，不是吗？”
“难道情感会作假吗？”
阮澜烛愣住了，他垂下眼眸。
确实如此。
他跟凌久时相处的每一天，他在黑曜石，在现实世界生活的每一秒，与陈非他们建立的友情，是假的吗？
情感会作假吗？
凌久时，还有黑曜石的其他人，都是在和一个虚拟的人物相处罢了，可他能说，这些时光都是假的吗？
他和她相处的时光，他救她，为她瞎操心，还抱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他能说那个时候，他对她是没有感情的吗？
这些经历会因为她是虚拟的而抹去吗？
不会，也不能。
“你说的没错。”
阮澜烛点头：“但你喜欢她，她不一定能回应你。”
因为不论是NPC还是玩家，她都是重新开始的状态，什么时候运气好遇到了她恢复，那也只是短暂的：“你身上没有那么多血供她喝。”
“没关系，我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凌久时这么乐观且执迷不悟，阮澜烛还能说什么呢，其实他心里也不愿意她每次都重开，她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看了也不舒服：“我们试试，能不能把她从门里带走。”
虽然迄今为止，只有他一个NPC出门是畅通无阻的……但他也没见其他NPC出过门，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门要守。
凌久时眼睛一亮：“对啊，这款游戏的虚拟现实界限并不明显，道具可以拿出来的话，说不定人也能走出来呢！”
“但是在这扇门里不行，这扇门里她是NPC，游戏规则在，她不会愿意走的。”
不过阮澜烛还是要说：“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道具是道具，人是人。”
凌久时并没有受到打击：“总要尝试才知道。”
程千里没有问出什么来，他们就先进展馆了。
天台上，雾气腾腾。
“你好像会更喜欢他一点。”
“不一样，不能对比。”
“好吧。”
冷情坐在骷髅上面，和姐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的，水泥地被鲜血覆盖，渗透到地里。
“啊——！”
不一会儿就听到下面有人尖叫：“有血！”
“这声音可真刺耳。”
冷情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趾高气昂看不清形式的蠢货。
“但还杀不了她。”
姐姐回答。
滴出血的本质是在提醒玩家，姐姐在上面，但这也是禁忌条件，如果有人忘记了这个条件，反射性地抬头看，那就没命了。
“无所谓，我明天可以设置一个新的禁忌条件。”
冷情唇角扬笑：“没到时间，可以先下下雨。”
下针雨。
她每次都和玩家约定时间的，如果提前跑出去的话，那也是要死的。
这事连妹妹都知道呢：“外面会下雨，你们不要出去！”
虽然她也很想出去，要知道她姐姐就在她的头顶，她也很怕会被对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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