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程一榭都惊奇了：“你竟然还知道‘滑铁卢’？”
这货的文科向来是很差的。
后者闻言脸一瘪，瞪着自己哥哥：“我怎么不知道！我上过初中的！”
然后他又继续叭叭说，当说到冷情身份的时候，程一榭突然揪住弟弟的耳朵：“多嘴！”
“没关系，随便说，黑曜石里的都是家人。”
冷情制止了程一榭，笑：“对乖弟弟要好一点么！”
“就是就是！”
程千里从哥哥手上挣脱，吃疼地摸摸耳朵，瞪圆眼睛：“哥，我这么乖，你要对我和颜悦色嘛！”
后者面无表情：“你是在跟我卖弄才学吗？”
用什么成语。
倒是阮澜烛默默捉住了冷情的手把玩。
她的手很白很好看，但纹路很轻很浅，几乎看不见。
她也把黑曜石当成了家，就像他一样。
变得真实了。
却是不知，她最后是能活，还是跟他一起死。
所谓净化程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毁灭程序。
程千里叽叽喳喳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把除了他以外的视线都引了过去，冷情靠在他肩上打瞌睡，而他……将她的手牵到自己面前，轻轻吻了上去。
点缀着泪痣的眼角却仿佛已经落下了悲凉的珍珠。
……
第十一扇门的时间，在一个月后。
阮澜烛想的也没错，线索就是二人去，一人归。
第十一扇门，是唯一的一扇。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冷情又很认真地申请：“我必须要去。”
“不行！”
凌久时拒绝她：“这扇门的线索是两个人！”
两个人去都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三个人去多出了的一人岂不是也活不下来吗？
“我不是人，就算陪你们去游戏里又有什么关系？净化成功了无非也是两个结果，生和死，如果游戏净化以后，我还活着，那我说不定也是没有你们记忆永远死在你们心里的人，或者净化以后我也死了。”
“其实都没有太大区别。”
“没事，让她去吧。”
越到这个时候，阮澜烛的心态反而越宽了。
第十一扇门，注定会死人：“凌凌，你不回家看看，做个告别吗？”
“我？”
凌久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算了吧。”
他爸妈离婚之后，他和房子都判给了母亲，但打从上了高中，寄宿学校，他家也就不是他家了。
他爸再婚早已离开这座城市，杳无音讯，他妈和人再婚，那男人为了省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他的家。
而且他每次回去，都能感觉到母亲的局促以及继父的冷漠，她把精力放在新的家庭上，对他这个儿子也漠不关心。
渐渐的，他连周末也不回去了，只想跟高大威一起实现梦想，在虚拟世界里做出属于自己的父母。
大学毕业出来，他在城市里漂泊找工作，后来认识了吴崎，和他一起租房住，那个他曾经的家，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可能也不是他的家了，没有人会欢迎他，连去看自己的母亲，也是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愿让她发现。
无话可说，她估计也不想和他有瓜葛。
逢年过节，手机上送个祝福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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