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金吾卫通知商别离之前，江心白已经来好一会了，还知道金吾卫在用乌香抽水烟。
这些，商别离可都不知道……
颜南星看着两人为了冷情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想起之前在鬼市里他们的相处，觉得很奇怪，怎么江心白的妹妹会和他的死对头走那么近呢？
“你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情凉凉道，她的兴致全被搅和了。
从楼上下来，直接越过那两人：“回去了。”
商别离赶紧道：“桫椤，夜里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不用，醉酒了你好好休息吧。”
江心白也开口：“桫椤……”
“不用，兄长淋了一身，还是早些回去吧。”
上了马车，冷情就回去了。
但江心白回到总捕衙司，却从姚乾书的嘴里听到一个消息：“这个柳若骞，给曹文全当过一年的账房先生，他是奴籍，今年考上了翰林司，开国第一例。”
“在我们封锁鬼市的前一夜，他刚好辞了工，在我们封锁鬼市的前一刻，他离开了赌坊。”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那个时候离开，大人，你说会不会是曹文全交待了他什么秘密的事情？”
江心白皱眉：“但是曹文全并不知道我们会封锁鬼市。”
所以柳若骞要离开，应该不是曹文全让的。
“他现在在哪？”
“呃……他……”
姚乾书支支吾吾。
见他一副磨蹭为难的样子，江心白疑惑：“说。”
“他在郡主那！”
“什么？”
江心白懵了：“他怎么会和桫椤遇上？”
“前段日子，郡主从龙芯茶楼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爬树救猫的柳若骞，他从树上砸下来，砸中了郡主的马车。”
“因为没钱赔修理马车的钱，郡主就把他带进府里，做奴才还债了。”
姚乾书觉得：“大人，你说这个柳若骞是不是故意的啊？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就等郡主要经过时摔了下去！”
如果离开鬼市是巧合，那么砸到郡主马车也是巧合吗？
江心白也不能肯定。
“你说他考上了翰林司，那桫椤是翰林司祭酒，他们……岂不是可以一同去翰林司？”
“是啊！”
姚乾书一拍大腿：“大人，这柳若骞按理来说，就算考上了翰林司，也没钱交学费的，但是自进了郡主府，他就能在翰林司读书了……是郡主给他交的学费！”
“大人，你说这个柳若骞是不是对郡主心怀不轨，想攀高枝啊？”
啊这……
江心白觉得很有可能。
但万一呢？
万一真是巧合呢？
“你再去好好探查一番，不能冤枉了可造之材。”
能以奴籍之身考上翰林司，难道不是可造之材么，虽说世上奴籍出身之人千千万，或许也不乏会读书的，但能光明正大考进翰林司的，也就他一个罢了。
而且拥有奴籍的人，即使在翰林司读书考试，也不能做官。
明知如此，柳若骞还愿意进去读书，他的心性和对知识可渴望倒是值得表扬。
“是。”
……
为了以防万一，江心白还是来找冷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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