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有些不满,他就想要朱厌醒着来的,不过昏了也罢,总归这次,他跨出了这一步,就不能半途而废。
心绪如波涛般汹涌澎湃,离仑扯开了衣襟,露出冷白的肌肤,脖颈仰起,眼尾染着绯红,等待采摘:“音音……”
他刻意伸手,游戏般轻巧地游移着,用两根手指夹起一矮细草,目光勾人心魄,口中发出低沉而微弱的呢喃声。
好似把自己给玩哭了。
冷情:“……”
自嗨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要不是长得帅,如此油腻她肯定打一顿。
“你再不玩我就玩了。”
他自娱自乐她还玩啥。
离仑立马停下,谄媚地笑:“我不玩,你玩!”
冷情把手覆盖。
很广,抓不住。
离仑应景地嘤嘤。
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给予她所需的情绪支持,无论冷情如何试探,他皆是全心全意地配合,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音音,你真是太棒了……”
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冷情堵住他的嘴。
离仑剧烈呼吸着,背下温暖舒适的火鼠皮毛已经不适合他了,着火的他皮肤渗出点点尘烬。
求生的欲望比渴水的鱼还要激昂,喉结反复滚动着,脚趾蜷缩。
黑沉的夜在时间中流淌,天色却没有一丝变化,索性山洞里缀着一颗颗夜明珠,足够照明了。
这些是离仑和朱厌抢来的龙宫宝物。
大荒那一望无际的海在昆仑山处,他们还没游历到那处,所以就路上打劫妖怪了。
眼眶再也承受不住那份沉重的压力,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冷情松开了紧握的手,他再次被雨水淋湿:“啊!唔啊,音音……音音……”
不知不觉,血月消失了。
虽然天色依然黑暗,但月确实按照规律隐没,只是本该出现的太阳,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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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离仑骚归骚,但他能控制自己,************************
另外,尚付是很好的提神咖啡。
朱厌醒来时,眼眸深处的猩红尚未完全消散,意还模糊着,耳边就传来了离仑那毫无羞耻感的放浪之音……
他循声望去,只见离仑忘情地呼喊着,声音既甜腻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隐没在乌黑的鬓发之中。
而能让离仑发出如此声音的,只会是她。
朱厌屏住呼吸,每次发狂醒来,他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能通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来判断自己做的事,但昨晚,他零星记得一些……
他看到离仑当着他的面,向她求爱,那花……
朱厌凝视着火鼠皮上那朵悄然绽放的淡黄色槐花,五片花瓣如同精致的羽翼般轻盈展开。
倘若此时离仑恢复原形,那棵古老的槐树之上,定然已是繁花似锦,还有什么雄枝雌花之分?
他皱起眉头,在暧昧声中被泪水模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