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绛河……”
他本来是寻了个地方乖乖等她来找他,谁知时间越长,他的身体就越热。
邬善并非涉世未深的少年郎,深知自己此刻定是中了他人的圈套。然而,那究竟是何时埋下的伏笔,他却难以捉摸。思来想去,目光最终落在那枚散发着幽香的虎符之上,这虎符恐怕大有文章。
但那是冷情给他绣的……
所以邬善最终没有丢掉它,但他也不敢乱走,怕自己失去理智,到时候在外失了礼节和清白,他会后悔死的!
于是他就在这忍着,等她来找。
她真的来了。
邬善委屈坏了:“绛河,呜……我好难受……”
依兰花与百合已被浸泡过特殊药汁,随着呼吸深入,渐渐让人神思恍惚、心绪难平。
“靠着。”
冷情让他靠在树上。
坐下来细谈已无必要。想来不出多久,窦世枢的死讯便会如惊雷般传开,届时田庄必然大乱。若他们此时仍隐匿于此,待众人四下寻觅之际,岂不更容易暴露行踪?
因此,她捉住他的手腕,缓缓靠近。
不多时,邬善便不堪重负,喉间逸出丝丝虚弱的求恳:“绛河,别……”
唇瓣在皮肤上摩擦,邬善终究是没有咬下去,他怕在明显的地方给她留下痕迹,毕竟他们现在……确实还没有成亲。
明面上,他们还要保持距离。
否则,会影响她的名声。
顾玉在不远处听得面色绯红,耳尖发烫,浑身不自在,连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邬德真,怎么叫得那么……啊!
他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但表情丰富得在短时间内演了两出大戏,变了又变。
那虎符已经被他挖坑埋起来了。
不敢闻,他是不敢闻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才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到陌生女人手上呢。
还得在这把风,不让他们俩被发现。
唉,他顾玉真是个善解人意又重情义的好兄弟啊!
****************************************************
要怎么做,怎么摸呢?
他自己试过,感觉也不咋地啊,为什么邬德真喊得那么快活?
顾玉不明白。
约莫一刻多钟后,邬善才在喟叹声中降下体温。
冷情从他的怀里抽出手帕,把手擦干净以后,叠好又塞回他身上:“休息好了就走吧,我要洗手。”
在外头做这事就是不方便。
邬善红着脸点头。
这物件,还是自己带着妥当些,若丢在外面,实在太过羞耻。
尤其看到用异样眼光望着自己的顾玉,邬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你,今天的事,你不许说出去!”
“谁会说出去啊!”
顾玉才不会这么没品呢。
三人下山的时候,庄子里已经是一团乱了。
窦五在书房被毒蛇咬了,正在恶心,呕吐,发热,气短中,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就是请来还有没有命在,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