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直接替沈翊请了两周的假，让沈翊去散心，不要再继续这个案子了，过分相信感觉，很容易会让调查失去方向。
沈翊很委屈，就顺势跑过来寻求安慰了。
“直觉是个很玄乎的事情，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不相信。”
“你知道，我就是个例子。”
当初，她就是利用了他的感觉，让他越陷越深。
连做地下情人都心甘情愿。
沈翊点头：“我知道。”
“但我……还是相信，我是对的。”
他有些不安：“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毕竟他和方凯毅，是情敌的关系。
费劲一切想把他送进监狱，是他的私心。
“如果他没有，你再怎么故意都没有用，我想，你应该不会制造证据去指控他的，对吗？”
冷情摩挲着他的下巴，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当然。”
沈翊抬头：“我才不会那样做。”
虽然有私心，但他不是有坏心，方凯毅……如果他的感觉真的是错的，那……那大不了他就一直做这个地下情人，反正做这个又不犯法，而且，他们俩又没结婚。
那也不行，他得有点出息啊，不想转正的小三不是好小三……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他还是要去找方凯毅摊牌。
……
如他所想，他是没错的。
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华安和研究院的利益链也逐渐明显，并且查到了基因编辑胚胎的事情，尤其是周珊珊无故胎停，引发大出血一尸两命，让杜城怀疑，方凯毅编辑了胚胎没有销毁，植入了人体。
如此，周珊珊的那个胎儿做基因检测的时候，才没有遗传到曹建的犯罪暴力基因，但这种技术有非常大的安全隐患和伦理问题，是不被法律允许的，如今也确实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实验失败，对沉迷研究的科学家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在那一瞬间，方凯毅是没有空听沈翊在说什么的。
当然，他也不会对他的害人产生愧疚感，只是像丧失了语言功能般，连话都懒得说，无力地躺在靠椅上。
“去自首吧。”
沈翊劝他：“有自首情节，法律量刑会轻一点。”
方凯毅的执拗，就像当初的沈翊，他是想要对方迷途知返的。
但是方凯毅……
不愿意。
他闭上眼睛：“你回去告诉溶月，我们俩分手了。”
沈翊心中一动，随即皱眉：“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我曾经下定决心，要隐瞒她一辈子。”
“但是沈翊，我暴露了。”
方凯毅有点儿想死，他要承认，在他心里，对知识的渴望和执拗是超过爱情的，但沈翊已经拿到核心数据了，他藏得那么好，还是被抓到了罪证。
唐可盈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
非法行医，导致一尸两命。
有三条生命在他身上，再如何量刑，也必定是五年以上。
可是时光不会等人。
他在监狱里面绝不能随心所欲，并且，他也怕枯燥无味的生活会磨掉他的意志，他不想出来以后……成为一个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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