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辈子他不也顶着这样的脸孔被她睡了十几年吗，说明即使不年轻，他瑱宇对她还是有些吸引力的。
所以瑱宇一点都不担心勾不着。
“茯苓，你也在宫里休息几日，兰陵和皓月那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
“是。”
臣夜和冷情同时应道。
“好啦，都退下吧，茯苓，你潜入宁安辛苦了，好好休息。”
“多谢师尊关心，茯苓告退。”
冷情理所应当地应下了这份辛苦，从座上起身，走了下去。
就直接走出去了。
臣夜偷瞄了瑱宇一眼，低头：“臣夜告退。”
怪哉，师尊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怎么这般和颜悦色的，竟能让茯苓坐在上首，还会关心她……如此尊卑颠倒，师尊不会中毒了吧？
臣夜也不想想太多，可不管是瑱宇还是茯苓，他们的行为都跟他认为的有很大出入，尤其是瑱宇，简直跟疯了一样。
明明他冥毒已经炼成，给宁安城百姓下了之后，兰陵仙宗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样与皓月殿必成仇人，为何又不用了……
但这事儿，岂是他能随意置喙的呢？
还是安静炼制邪虫算了。
……
臣夜也不清楚，自己知道真相的日子竟然这么快呢。
三日后，他在自己院子里的药田上遇见了嘻嘻：“你在这做什么？茯苓受伤了？”
这块田里种的都是灵草，臣夜房间里还有不少丹药，都是他平时炼制出来的。
以往茯苓出任务受伤，嘻嘻都会趁着茯苓疗伤之时跑到臣夜这边来，偷灵草，偷灵药。
臣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并不是真的讨厌茯苓，也从没想过要她死，会处处与她斗嘴，实际上是因为年少时候的一场热脸贴冷屁股的矛盾。
——白曦的记忆被瑱宇抽走之后，瑱宇骗茯苓说她是个被丢弃的废物，想要活下来，就必须变得冷酷无情。
当时的茯苓还是张白纸，被灌输了负面情绪和思想以后，人就变得很冷漠。
就像她善良的温柔一面消失了一样，同样都是刚入冷泉宫，还没有接受训练，但对臣夜释放的善意，茯苓不仅没有接受，反而用讽刺而冷漠的话语刺他：“腿都站不起来了还有心情交朋友？你真是大度。”
当时的臣夜，内心虽然充满恨意，但他也拥有过去的美好记忆，不至于就因为仇恨而性情大变，所以还保留友好品质的他听说茯苓的身世以后，觉得她跟自己有些像，都是被家人放弃的孩子，因着同病相怜，他对茯苓，也就抱着一抹善意，想要接近。
但茯苓狠狠打击了他，戳到了他的伤口，从此以后两人就互相阴阳，一副恶心对方的模样。
其实，臣夜就是心里不服气，觉得茯苓踩他挖苦他，他要是还和茯苓友好往来，那实在太没骨气了。
茯苓心里就没想那么多，他针对她，那她就针对回去。
说到底，两人是没有深仇大恨的。
如果茯苓受伤，嘻嘻来偷药被臣夜发现，他也会故意做出一副讥讽奚落茯苓没用的模样，让嘻嘻把灵药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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