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电流流窜到四肢百骸的感觉，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太陌生了，应该退避。
他得缓一缓，不能露馅了。
……
嘻嘻等在门口都睡着了，口水流了好几滴以后，门才打开，发出的声响把它给吓醒了：“呜哇！少君！”
但面前的不是冷情，而是瑱宇，他眼睛发红，看起来有些脆弱，声音也软软的：“嘻嘻，去吩咐下人提水，本尊和茯苓要沐浴。”
“哦！”
嘻嘻呆呆地点头，去找人。
等人把浴桶搬进去了，嘻嘻也想进去，随后它漏了：“少君，少君怎么样了？臣夜妖君说，宫主是自愿被少君欺负的，宫主不会责罚少君的对不对？”
瑱宇黑脸，捉住嘻嘻：“臣夜？”
这个贱蹄子怎么会知道他和茯苓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嘻嘻赶紧捂住嘴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宫主听错了！嘻嘻没说臣夜妖君，嘻嘻是不想看到少君被惩罚，宫主不要惩罚少君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要惩罚茯苓了？”
瑱宇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你说，臣夜是怎么回事？”
“什么呀？嘻嘻不知道！”
如果不是无意说漏嘴，嘻嘻也是很守信用的，它只想转移话题：“宫主说不惩罚少君了是不是？嘻嘻可以去看少君吗？”
“宫主被少君欺负了，嘻嘻给宫主准备了灵草，宫主吃了，能让嘻嘻进去吗？”
它从身后掏出灵草，眼神讨好。
但是瑱宇看到灵草感觉更不好了：“你就是去臣夜那了对吧？是你把臣夜引过来的……”
“师尊。”
话没说完，房里传出冷情的声音：“不许为难我的嘻嘻。”
好吧，看在她的份上。
瑱宇放开嘻嘻，瞪着它：“等在外面！”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进入他们俩的私人空间？
“啊……嘻嘻不能进去吗？”
回答它的是瑱宇的关门声。
难过……
嘻嘻只好垂头丧气守在门边。
瑱宇关上门后，把草草套上的衣衫脱掉，他特地让下人挑了个容量更大的浴桶，他也可以坐进去洗的。
他有点洁癖，事时脑子混乱想不起来，但事后，他不喜欢脏兮兮的。
冷情对他跨步进来没有意见，只是问：“师尊和嘻嘻刚才说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
瑱宇没好气：“你那个小怪物把臣夜引过来了，他肯定知道我们俩的事了！”
“知道就知道呗。”
冷情不以为意：“我与师尊之事，师尊还想隐瞒不成？”
啊，那倒也不是。
其实瑱宇巴不得能昭告天下来着，只是上辈子……他是外室，昭告了也不好听，反而还要被嘲讽不自量力。
谁让她已经有夫有子了，他年纪又大，又没名分，传出去回馈的声音肯定难听。
但这辈子……传出去好像还是不好听。
啧，瑱宇摸摸自己的眼角，褶皱的纹路有些深。
“冷泉宫中倒无所谓，但若是天下人知道……还是算了。”
瑱宇感叹：“为师到底老了。”
传出去又要骂他老牛吃嫩草，青苔配玫瑰，上辈子常忻和容先不就是这样骂的吗。
讨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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