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摇头：“本也不是大事，再说，如何能追究呢。”
他记得清楚，到后段，已经不是强迫而是迎合了。
他受不住诱惑，确实有错，何况，他当时已被那些仙妖嘲笑，把茯苓说出去又如何，只会更添笑料。
也不是好事，何苦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他宁愿是被贼人夺去了清白，也不愿这贼人亮明了身份，到时在仙族之中传出一道与妖的桃色流言出来，解释不清。
还不如说不知那贼人身份，让仙妖自行猜测，让那些议论的声音逐渐随着时间流逝消散。
但金曜却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重点：“为何不能追究？你知道那人是谁？”
重昭犹豫半响：“是冷泉宫的茯苓。”
“她要拉弟子堕妖，才……”
坦白，是出于对师父的信任，但金曜听闻此理由，却眼睛一亮：“茯苓想要拉你堕妖？”
“是。”
重昭点头，本还想说她灵力强大，突破了异城的禁灵阵，还将他定住，让他动弹不得，如此他才会任由宰割。
虽说事实的确很难为情，可到底他是仙族，而对方是妖族，仙妖不两立，对方如此强大，他却隐瞒下来，实在不该，何况，他们俩也没确定名分……
她只是玩玩自己，还要拉他堕妖，恶意明显，他怎么能陷到这段关系之中，他们应该是敌人。
他不能受她摆布。
可金曜却从中看到了希望。
让兰陵的名声和威望能够更上一层的希望：“既然茯苓想拉你堕妖，那你可顺势为，打入冷泉内部，收集情报，我们也好直击瑱宇要害，瓦解冷泉。”
兰陵丢失无念石，又不敢与梵樾抗衡，门内已经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了，再说重昭还被夺了清白，这件事参加梧桐武宴的那些仙妖都知道，兰陵若是真的无动于衷，岂不是又添一笑柄？
当然，不管什么理由，金曜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冷泉若对你有所企图，轻易不会伤害你。”
重昭呆住：“师父你……”
让他入冷泉做卧底，那他岂非要真的任她摆布了，他有点怕：“师父，茯苓很强，她能突破异城禁灵，制服于我，她……”
重昭有点急切，他想说她很厉害，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了，冷泉没有冒犯仙门，他也不至于要去那做卧底吧？
然而金曜听了，反而更加坚定：“茯苓尚且如此，那瑱宇又岂会比他还差？异城禁灵，连皓月殿主都不能摆脱，茯苓却可以，且冷泉宫内还有一位擅长制毒，阴狠毒辣的臣夜……重昭啊，冷泉于仙门来说，是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打入冷泉内部的仙……重昭，我视你如亲子，我知道这很危险，也让你为难，但眼下，仙门需要你！”
“冷泉最近在疯狂捕杀仙妖和人族，恐怕在酝酿一个阴谋，这个时候，唯有你，能为仙族和人族，探听一二了。”
金曜语重心长地说：“你道心浩然，为师相信，即便你深陷黑暗，也不会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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