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一个男的,当然不方便咯,即使一脸的可怜巴巴,也只能被当做碍眼的滚蛋。
冷情确实很少出去玩,难得一次,他也不能硬是要缠着她,实在不顺着她,她会生气。
杨羡自然不想惹她生气,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弃了今夜的勾引计划,准备明天实施。
顺便心里腹诽着那三个不会看眼色的婆娘,最好别把他纯洁的娘子给带歪了。
汴京城里的烟花柳巷之地格外多。
小倌馆也不少。
不过那些男人个个浓妆艳抹,阴柔无比,而且长得还没他好看,他娘子肯定不会看上那些贱男的。
——虽然杨羡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但男馆女院其实都在一块地方,上辈子还没成亲之前,他被朋友拉到那里去过。
那些莺莺燕燕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不容易才从脂粉堆里爬出来,把好友扔下自己走,却被同一条街的男鸨抓住,拽他往馆里走,说要让他知道男人的快乐!
天呢,女的就算了,还有男的!
杨羡大开眼界。
鸭是万万不能上的。
那一天,他连滚带爬冲出朱雀门,要是他再混账一点,冲出去的时候就叫千胜放火把这都烧光!
但他到底没这么做。
只是和那些爱去青楼的家伙绝交,并且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之后只在樊楼里饮酒,连歌舞都不想看。
——樊楼是汴京城最大的酒楼,装修豪华,可以容纳千位客人,里面有美酒佳肴,也有娱乐表演。
表面上看是个正经的娱乐场所,在大厅,阁子里,艺妓公开喝酒陪伴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宋律不许官妓从事私密性活动。
但私下里就不知道了。
因为樊楼有包间,有私密性的,单独相处,那是另外的价钱。
想到两辈子都没有忘掉的悲惨经历,杨羡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钻进了不远处的院落。
他想在群芳斋住,但是没房间,只能买距离近的房子住了。
哎,一个人的夜晚是那么冰冷,他真的很想跑到她床上帮她暖被窝。
杨羡对床叹气。
他没睡觉,他要锻炼,保持自己的身材,顺便看看自己的铺子经营情况。
……
很不巧,能跟冷情志同道合并且凑一桌麻将的女人,那都是差不多了。
珍宝行的叶二娘子,今年芳龄二十六,是个大直女,家里卖珠宝首饰的,早年其母亲给相看了好几次,她都不来电,只喜欢独美,玩乐,久而久之,家里就放弃了,随她折腾。
锦华铺的吕老板,瑞丰阁的王老板,都是早年丧夫,一个人把家撑起来的女户。
两人现在都对结婚没有兴趣,除了做生意,其他时间顾着自己最重要。
她们在夜市逛来逛去,吃了烤鸭,尝了甜品,玩了风车,看了杂耍,最后要去樊楼喝酒。
既是玩乐,怎么能不去汴京最大的娱乐场所呢?
夜晚的樊楼,烛光闪烁,格外耀眼。
是个极大的销金窟。
“哎,玉蝉,你真的敢去?”
叶斓朝着冷情挤眉弄眼,一张姣好的面容上满是猥琐:“樊楼里有很多美人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