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谯度耳朵里，这是合理的真话。
杨羡到底是男子，他的力气怎样都会比女子更大的，而且群芳斋里只有她和崔妈妈两人，群芳斋生意又好，她们确实忙不过来……
想到这里，谯度更加羞愧了，他抬脚走到冷情面前，像犯错了的狗狗，局促不安：“是我想岔了……”
原来他们俩，不是那样的关系。
但……就算不是，他也配不上她啊。
“那谯郎君现在还躲我吗？”
冷情倾身，拉住他的衣服：“陪我喝酒吧！”
躲吗？
谯度说不出口。
他不想躲，可是如果不躲，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他很矛盾，他喜欢她，但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不敢追求，又觉得自己面对她的时候，做不到像朋友那样，保持随意和清醒，因此就想要远离。
可是喜欢的人近在眼前，他还要远离吗？
谯度说不出口的。
内心深处，他是不愿意的。
顺着力道被扯到座上，他呆呆地看着她给自己倒酒，心中慌乱无比，不知道自己是坦然坐在这里，还是要急促离开。
两个选择，似乎都不合适。
他就根本没有发现，冷情已经提前备好了酒，而且连杯子都是两个。
“你来之前，我已经喝过了。”
“这是不同的酒，樊楼的招牌，眉寿，和旨，以及屠苏，谯郎君，都尝尝。”
冷情把酒端到他面前。
谯度抿了下唇，右手接过，一饮而尽。
然后找补：“是我小人之心，误会了你和杨郎君的关系，这杯酒，我该喝。”
入口绵柔，回味悠长。
是眉寿。
他不知道喝的酒叫什么名字，但知道这确实是好酒，他从来没有喝过。
“赔罪？只喝一杯，可没有诚意。”
冷情当然继续给他倒，这次，是和旨：“谯郎君把我想成那样，我要生气的。”
闻言，谯度立即举起酒杯喝下，干脆利落：“是我的错！”
可是，他又有些委屈：“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的话了，你说，他已经在你掌心……”
这些话，不仅加重了他对她和杨羡的误会，还让他以为，她是要来这里，纵情声色的。
“哦？”
冷情面不改色，语气微冷：“所以，你不仅跟踪我，还偷听我和朋友们说话，是这样吗？”
谯度心里重重一跳，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解释，自己是因为鸟儿的缘故才来到街上的，不是刻意要跟在她们背后……
她声音平静：“闭嘴，我不需要你解释。”
谯度想要溢出喉咙的话语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心底不知为何，泛起除了慌乱之外的恐惧，这是不应该的，按理来说，他这种武官，不会被一个年轻的姑娘震慑到，可是……
他弱弱地说：“你别生气。”
“我叫你闭嘴。”
谯度没再说话。
只是看她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樊楼的酒贵，量少，杯子也比较小，冷情之前在外头和那三人逛了一圈，还吃了东西，喝个十几杯依然没觉得多，但谯度却没有思考那么细，他只知道她一直喝酒，是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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