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他难忘的漂亮女人。
白天在寿宴上盯得他起鸡皮疙瘩的:“玉楼夫人?”
乔慈瞪大眼睛,酸胀的眼皮终于不再支配于他,但他却觉得自己是在清醒地做梦。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他的床上,他不是在睡觉吗,这么快他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可是……他也没想很久啊,而且只是想她有什么目的,怎么就想到床上去了?
在他愣神的片刻,冷情已径直跨了上去。
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上去,那还要费些功夫呢,现在这样假清醒挺好,她裙摆一扬,他就清醒了——
微弱的擦鞋声与轻浅的涛声,在乔慈耳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两种交织的律动。
随之而来的,是比先前猛烈数倍的风浪冲击,排山倒海般席卷他的感官。
在意识还未能完全捕捉到危险的瞬间,他已经忍不住惊叫出声,那声音撕裂了海风,却也显得如此无力而微茫。
如此真切的感触,让他再也无法将其视为一场梦境。
尤其冷情还顺势甩了他一巴掌:“啪——”
不重,带着轻佻的意味,声音很清脆。
她还赞道: “不愧是习武之人,圆润有力。”
打的是哪里已经很明显了。
乔慈感觉天塌了,攥着床单的手爆出青筋,之前还睡意朦胧的眼瞬间多了好几条血丝:“苏呜——”
他欲要怒吼,谁料第一个字还没吼完,冷情突然身子前倾了一下,带动了勾子,直接让他声线变了调。
“太大声引来了别人,乔少主你会跟我一起丢脸的哦!”
她不知廉耻是真,而他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强见,也是真没用。
“你也不想给人留下一个‘焉州少主是废物’的印象,对吗?”
冷情笑得很是得意,看得乔慈怒火中烧,可她说的对,他丢不起这个人。
只好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先放开我!”
冷情无辜:“你先软掉不行吗?”
再说了,她又没有按住他的手,他从小习武,腰腹很有力量,在她没有使用武力的情况下,他想要分开,根本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他的身体贪恋温存给他发信号,加上他没经验,受惊不会处理,所以才没想到,他完全拥有摆脱一个弱女子的能力。
乔慈眼前一黑,整张脸都被气红了,他现在怎么软?他在哪里她不知道吗?掐都没地方掐,除非他现在死了才有可能软!
如此强人所难,分明就是不愿意!
他后槽牙都咬碎了:“没想到玉楼夫人私下里竟是如此,如此……”
那“淫荡不知廉耻”几个字涌到嘴边,硬生生将咽了回去。毕竟,在他心底,这个形容之于女子,未免太过狠辣,他教养好,说不出口。
“如此淫贱下流?”
冷情还帮他说得更狠了些,过了这么多世界,她法外狂徒也不知道做几次了,坏人身上沾些坏标签也正常,对正经人来说,她的行为就是强,罪名不分性别大小,所以乔慈骂她再正常不过。
就是对她伤害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