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嫁过去有什么屈辱,毕竟焉州国力并不强,还是靠着巍国的帮扶才有点起色,边州来结盟,得不到什么好处。
就只是为了他而已。
想到这里,乔慈的内心更坚定了。
虽然那登徒浪女当初和他,嗯有点不愉快,但好在说的话是认真的,他……有点儿开心。
“我若与她有了孩儿,边州有乔氏血脉,焉州自然也有。”
都是乔家的,合一块治不就行了吗。
“只是要麻烦大伯父和父亲再操劳些年岁了。”
他就没想过苏娥皇嫁给陈翔十多年无子,会不会是她不能生的问题。
如果想来,也会认为是陈翔身体太弱,生不起孩子,他年轻力壮,怎么可能生不出?
他厉害着呢!
乔慈自己都愿意了,其他人再怎么说就没有用,当然,劝说力道也不大就是了。
于是冷情那边就收到了回信。
同意。
但是乔圭已死,乔慈还在孝期,不宜成婚,希望两人孝期过后再成亲。
啧。
冷情指腹摩挲着信纸,她这么如狼似虎的年纪,可禁不起吃素两年呢,不然这漫漫长夜,多难打发啊。
不过乔家要全乔慈的名声,她也不能不同意啊。
期间还是找别的男人玩好了。
“阿姐,我可以。”
苏子信正在给她捏肩。
他都跟姐姐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为她分忧,如今她想玩,但那男人却玩不了,做弟弟的,理应给姐姐分忧。
冷情无情拒绝:“去,我不跟你玩。”
这些天她拨了些事给他做,让他锻炼一番,索性他还不算太笨,又肯学,倒也没出差错,人还黑了一圈,看起来更潦草了。
没长开,不好玩。
苏子信闻言有点儿不高兴:“阿姐,我比其他男人更省心。”
玩别的男人哪有玩他舒心呢,他除了姐姐什么不要,不花钱又不谈名分,这多好。
“不要。”
冷情依然拒绝:“你长得不好看。”
苏子信:“?”
他和姐姐一母同胞,姐姐长得好看,他做弟弟的怎么会不好看?而且他还没及冠呢,他很嫩的呀!
难道他未老先衰了吗,得找侍医去问问,保养一下自己。
一年后,良崖刘琰派出十万大军攻打巍国,博崖比彘带着两万兵马过去援助。
看在前男友魏保和现未婚夫乔慈的份上,边州派人送了军事用品过去。
不到两年,刘琰就选择了撤军。
至于灾后重建,那就不关冷情的事了。
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又不是大交情,凭什么都要帮呢。
就是这婚期已经过了。
尴尬……
乔慈穿着喜服,骑着大马,哼哧哼哧赶路。
女子嫁人,是坐着喜车,后头跟着嫁妆去的,他是男人,不坐喜车,要骑马去。
终被迎进了婚房。
冷情刮刮他的下巴,有点胡茬:“及冠没有?”
乔慈瞪了她一眼,嘟囔:“明知故问!”
定了婚约之后,他也到过边州几次,守孝期间不宜成婚,但夫妻之事她早就干过了,所以再被按到床上的时候,他也没挣扎。
后来他上了战场,虽然没打多久,但结束以后也过了期限,乔家急急忙忙就把他赶过来了,过了及冠也没人理。
“比不上你弟弟。”
他有点不高兴。
苏子信这个家伙,每次看他眼神都阴沉沉的,好像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怪讨厌的。
他酸溜溜的:“苏子信的冠礼很热闹吧。”
哪像他,都没人办。
冷情咬他耳垂,低笑:“你想要,我也给你办。”
热气打在乔慈耳边,他感觉痒痒的:“我才不唔——”
转眼话就被堵了回去。
指尖轻触,涟漪顺着手臂爬进心脏。
“嗯啊,别咬……”
红绸微扬,漏进的月光像揉碎的银箔,在他锁骨处晃出细碎的亮,那是夏夜里的萤火虫,翅膀扑簌簌擦过皮肤,留下痒意未消的轨迹。
乔慈还未眨眼,泪水就已经滑落。
空气里弥漫的味道,像团潮湿的雾,把呼吸缠绕成打结的棉线,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脊椎末梢的震颤。
好快乐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