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发烧也会听到差不多的声音。
这对原主的心灵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尤其是在她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并发现自己是领养的之后。
她对养父母的态度变得矛盾起来,既难过他们不相信自己,指责自己学坏,丢人,又觉得很愧疚,毕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把她养大了。
不过心理已经受到创伤,并且随着年龄增长,心智也开始成熟的她,很多心事不会再像倒豆子一样说给他们听,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联系几乎没有。
否则冷情都到沙漠转两圈了,中间还隔着小区多人死亡案件,也没见他们打一个电话来问。
当然,隔阂出现的主要原因还是发生了戏剧性的事情。
她的养母在她上高一的时候怀孕了。
生了个男孩子,叫梁泽,今年十九,现在在大一。
以她父母这样的老式思想,大龄产子,并且还是能传宗接代的男孩,真的是老天垂怜了,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更不会记得要多关心养女。
原主对寻找自己身世的执念也就更深了。
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从实习开始就在北京协和医院工作,到现在也十多年了。
逢年过节才会回去,每个月就打钱过去。
她在北京是买不起房子的,要知道京都偏远地区的房子,均价都在一平米两到三万之间,更别说原主为了离上班的地方近一点,租的这个房子了,以原主的工资,不吃不喝五十多年都买不起。
现在她租的这套房,房东是个有钱的,目前在国外,也不缺这一套房子住,原主就一次性跟对方签了三年的合同,反正她是一直都会在医院里工作了,而且正常情况也不会被调走,所以就签久一点,这样租金也会更低一些。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
冷情有钱了,就不准备做别人的牛马了。
虽说原主的养父母是用比较传统的中式教育来教导她,但到底是把人养大了,这养育之恩,冷情还是记着的。
但她现在身上事多,有钱了也不会多给他们打,省得被打电话唧唧歪歪。
每年都要被催婚,催完没回应就要被讲大道理,道理不管用了就要被骂被贬低,说原主“这么大了还叛逆不听话”,“大龄剩女没人要”……
她怕给多了钱,解释不清,或者对面不信,违法犯罪和黄谣等就从电话那边冲口而出了。
没人要的,突然有人要了。
没有钱的,突然有钱了。
不恶意揣测似乎对不起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
烦人。
话题转回,她现在躺着的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很用心。
天蓝色的墙面,边缘处蜿蜒着白色描金的藤蔓花纹,整面墙的胡桃木书柜以鎏金铜扣镶嵌,陈列着套娃与琥珀摆件,套娃的样子是靛蓝色头巾的少女,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雕花铁艺床头缠绕着手工钩织的蕾丝,角落处立着桦树皮制作的落地灯,蓝色丝绸灯罩上刺绣的双头鹰若隐若现。
窗边有一张珐琅彩绘圆桌,上面放着《叶甫盖尼·奥涅金》的俄文译本,还有一份深红色的小册子。
深蓝色羊毛地毯上,有白色丝线绣着传统的霍赫洛马花纹,墙上还悬挂着喀山圣母像。
一股俄罗斯风味。
作者而且剧里也没看她跟她养父母联系过,跟黎簇说的就是“孤儿”,并且在她的回忆里,那个养母张口就是丢人。
作者估计她和养父母联系不多,感情也不深。
作者所以一切都算我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