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扫,正好看到冷情漠然地关上了门,知道她是懒得管了,黑瞎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然而黎簇看不见,他只当黑瞎子说这话就是默认了他的意思,当即气得火冒三丈:“吴邪是你大徒弟了不起啊?那苏万还是你小徒弟呢,你怎么不帮他在这里留个位置?”
“把钥匙给我,离湾姐最近的房间必须我住!”
“凭什么?”
黑瞎子才不会听他的,还乐颠颠往外跑:“黎簇,你和苏万正在经历高中最重要的一年,还是不要为了儿女情长,耽误了学习。”
“要是你离得最近,那岂不是能听到梁湾的一些好事?你要是听到了,胡思乱想,到时候考个垃圾的成绩出来,我看你有什么脸面对梁湾。”
成绩差也是很丢人的好吧。
黎簇眼神一顿,还真被黑瞎子给唬住了:“可是……可是……”
他在出租房里跟吴邪挤一块,去湾姐那轮流换班的时候也没听到动静,难道这里的隔音会比那边还差吗?
迟疑,就是有戏。
黑瞎子拍拍黎簇的肩膀:“我说真的,你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学业,明白吧。”
“难道你住得不是最近的,和梁湾的关系就会变差吗,你对她的感情应该没那么多变吧?”
“那当然了!”
对于自己的恋爱脑,黎簇是很自信的:“我对湾姐的感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好老的爱语。
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苏万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反正现在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他也懒得开口,只默默记下这些房间号,想着明天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
鸭梨还是疏忽,他想要自荐枕席,光只在身边看着他,是没有用的。
他知道鸭梨的心大。
等鸭梨去网吧玩游戏上头了,就不会想起他在哪了。
……
总之,黑瞎子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黎簇的爱情夸得天花乱坠,让其洋洋自得,大手一挥,表示看在吴邪是个老男人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毕竟黑瞎子也说了,以吴邪的寿命,他应该是陪伴在湾姐身边最短的人。
黎簇今年十八,如果不出意外,他怎么着也不会比吴邪先死。
于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开始冒苗头了,他有点可怜吴邪了。
再说,是他的时候就必然是他,湾姐的选择也不是其他人能干涉得了的。
他就勉强退一步,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怎么着也得在学历上赢吴邪一把。
于是就选了东厢房最靠近北房的第一间。
翌日,黎簇开开心心去了网吧,丝毫不知他的好兄弟就要去撬墙角。
苏万准备等黎簇入神之后,他借口去上厕所离开。
如果脱裤子的理由太小,那他干脆自己去她面前,被睡了,理由就够了吧。
可怜的黎簇被蒙在鼓里。
他戴着耳机,正满眼兴奋地要跟杨好上小道,嘴里喊着一些游戏用语,丝毫不知家已经被偷了。
彼时,是冷情一个人在家。
黑瞎子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她开门的时候看见苏万,挑眉:“你不是和黎簇在网吧吗?怎么过来找我了?”
苏万咬着下唇:“我想……”
到底嘴上的负责和身体上的不一样,那过分亲密的词,他一想到耳朵就泛红,更别提能说出口了。
但冷情一眼能看出来他的意思。
“想跟我发生什么?”
对嘛,自荐枕席就应该这么直白。
用那什么脱裤子看光他的幼稚理由就想要她负责,哼哼,她也不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负责啊。
还不如直接用美色钓她。
黑瞎子那种就很好。
苏万的脸在听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就红了个彻底,嘴里喏喏:“嗯……嗯……”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小白兔。
冷情其实觉得蛮新鲜:“先进来再说吧。”
苏万没有犹豫,一脚踏进去。
就被带去了冷情的房间。
他捏着自己的衣角,整个人已经要燃烧起来了。
冷情轻笑一声:“你看起来很不安……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拖住黎簇的?”
否则黎簇能让苏万过来?
“鸭梨……鸭梨打游戏入神,不知道我找借口出来了。”
苏万连抬头看她都不敢。
“你父母……知道你的心思吗?”
“不知道……但是他们说,只要我开心就行了……”
苏万的父母是一对非常恩爱且宠溺儿子的夫妻,性格温和思想也很开放包容,并不会干涉苏万做什么,就连孩子要和黎簇,杨好去国外“旅游”都不带细问的。
不是不爱,但确实管得宽松,基本不会干涉他的选择,并且凡事都给他打理好,导致苏万的性格少了棱角,遇到冲突更倾向于回避。
所以能花钱的事,对苏万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能解决麻烦就可以。
因此苏万做决定的时候,也很少会通知父母,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事。
他用脑袋想都知道会反对,所以干脆不说。
“湾姐,我们的关系……在这里就好了,就不用,不用说出去了……”
苏万晚上要回家,他不住在这,只能偶尔跟父母说要去鸭梨家住才能留宿,不然夜不归宿,父母会担心的。
而且他也就暴露了。
他现在……年纪确实还太小。
“可以。”
冷情爽快同意。
没有半点老牛吃嫩草的愧疚。
黎簇都吃了,不差一个苏万。
“哼……”
苏万的身材就比较纤瘦了,黑瞎子只教了他一个多月,要练出坚实的肌肉,那是没什么戏的,不过他的肚子也不是很软,还是有点料的。
“嗯……”
他很紧张,眼睛湿漉漉的,还红红的,并且感受力很强,身上的一点异样,都容易让他挺腰……像某艺术里的小兽。
实在好欺负。
“咿呀!”
他泪眼婆娑,白皙的皮肤上缠绕着绯红的藤蔓。
指尖游走处,星火燎原的沉默将时间熔成粘稠的糖浆。
他像砧板上的鱼,每受到一寸伤害,就要剧烈得挣扎一番。
那是被触碰后震颤的弦,拨响灵魂深处未名的曲调。
他在哭着尖叫。
却沉溺于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