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替你赎身,好不好?”
宫子羽觉得,紫衣她在这万花楼里接客肯定是不愿意的,妈妈私下里指不定为难她,所以想着,先让人自由了:“再租个小院给你,你先住着,如何?”
总不能他回去跟那些老头们据理力争,她还在万花楼接客吧,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那当然就不能还跟从前一样。
但说句实话,宫子羽在宫门地位不高,就是成了执刃,他也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权力基本掌握在长老的手里,宫尚角也仅仅只是个比较强势一点的人机而已,长得聪明,不代表智商就真的高。
她要是住进了他租的院子里,生活质量包比万花楼要差一截的。
宫子羽有没有那个权力拨人伺候她,都不确定。
没行动的事情,说得再好听,也只是大饼。
冷情摇头:“我希望羽公子能先回去探一探执刃和长老们的心意再来,紫衣已是如此,若羽公子不能成功,便是给我赎了身,我又能到何处去呢?”
“旁人定会嫌弃我的出身……这样,还不如在万花楼里自在。”
也有道理。
旧尘山谷里的人,思想大致都是差不多的,而且宫门作为此处最大的组织,有一定的带头作用,若他不能顺利迎娶紫衣进门,他父亲和长老要对他采取一系列措施,到时候紫衣被为难,恐怕他都没能力去救……到那时,就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那我也不能就让你在这里接客啊!”
他也是男人,哪里能容忍确定了关系的女人,还要面对其他人……
“那公子就多花几日的钱,买了紫衣的时间,等公子确定紫衣能进宫门了,就过来接我,好吗?”
冷情笑意盈盈地吐出一个格外烧钱的方案,并亲了亲他的唇瓣:“如果公子顺利拒绝了这次选婚,再告诉我,好吗?”
噢!
宫子羽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次选婚,还有他的事儿呢!
他要先拒绝选婚,然后再娶她进门,这是两件事,难怪她不愿让他替她赎身……原是他现在连拒婚都没有,肯定让她心里不安了吧。
“好。”
他应道,忍着羞涩,也亲了亲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的:“别叫我‘羽公子’了,叫我名字!”
才发现她居然一直没改对他的称呼,这样叫多生疏啊!
“子羽。”
冷情勾住宫子羽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这里压。
演戏好累,还是运动真实又舒坦。
宫子羽的脸又红了,羞道:“咳,紫衣,这样不好吧,我们毕竟还没成亲……”
但是他的身体可不是他这样想的,再说春梦也做几个了,躁动特正常。
冷情没理会他,直接扑倒。
就在地板上,连床都不去了。
“咚——”
骤然倒下,宫子羽的背还有点痛。
转眼就被冷情咬住耳垂。
“嗯……”
他颤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耳廓温热的呼吸像春溪漫过卵石,带着潮润的暖意。
指尖划过的皮肤,血管鼓噪着,与他狂跳的心脏同步。
光碎在宫子羽的眼睑上,他的手在地上,想要抓住什么,但,风揉皱是水纹,而不是平坦的地面,一时间竟有些失望。
“嗯哈……紫衣,轻,轻……”
雨云压向湖面,她的回应如同涟漪,一圈圈漾开,漫过锁骨,漫过腰际,漫过所有能被触碰的皮肤,他控制不住后仰。
在光影交错之中喘息。
相贴的地方在发烫,那是两尾鱼在同一片水域里呼吸,细密的声响织成网,每一个网格里都蔓延着云朵。
桑葚树在其中穿行,最后化作漫无边际的软,像沉入温水里,让四肢百骸都化了。
所以现在宫子羽就在睡觉了。
睡得还挺沉。
冷情把落在地上的香囊拾起。
让宫子羽戴着它的本意就是希望他能加深自己的恋爱脑程度,然后来找她,这样可以带出更多宫门的绝色。
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云为衫和上官浅都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宫尚角会选郑南衣,宫子羽跟她应该不来电。
宫子羽和她是第二次了,那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主要,她现在不想让宫远徵发现这香囊里面的东西,宫子羽只要因为她反抗长老了,那些顽固一定会觉得,是她使手段勾引了对方。
到时候把这东西找出来,说她是不怀好意怎么办?
她才不背锅呢,她是好意啊。
所以她给宫子羽换了个香气清淡,除了助眠安神,没有其他效果的香囊戴。
不过,宫尚角出宫门了,那宫鸿羽估计死了吧。
宫门很快要来找宫子羽回去开启缺席继承了。
“扣扣扣——”
果然,没多久,守在下面的金繁就被迫红着脸上来了:“那个,紫衣姑娘在吗?方便开门吗?”
冷情走到门边:“有什么事吗?”
“长老急召羽公子回去!”
“好,稍等,我去喊他。”
宫子羽还没醒呢,冷情摇了摇发现他纹丝不动之后,就下手了:“啊——”
尖锐的疼痛让睡梦中的宫子羽猛地睁眼,惊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冷情就道:“子羽,金侍卫在外面等你,说是长老急召你回宫门,你赶紧回去吧!”
“啊?”
宫子羽懵了,他平常来这里待个两三天都没人管,怎么突然长老这样“重视”他了?
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长老,宫子羽忍着事后有些酸痛的腰,起身穿衣服,也没发现佩戴的香囊已经换了一个,穿好之后就道:“紫衣,你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接你!”
“好。”
得到回应,宫子羽匆匆下楼,坐上马车,发现里面还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圆润女子——宫紫商。
他先是一惊,而后是了然:“又是来找金繁的吧?”
平时在宫门里就喜欢追着金繁跑。
“是啊!”
宫紫商恹恹的,手肘撑着下颌:“我才来没多久,黄玉侍就来了,你说是不是长老终于准备对你这个花天酒地的宫门大纨绔动手了,还连累我这个来这凑热闹的美女,真是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