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是这里跳舞最优秀的。
只不过明意女扮男装习惯了,肢体不协调,很难理解这样柔美的舞姿。
每次都跳错。
冷情也不搞体罚,花月夜每天人多得很,她懒得去一个个盯着,明意跳不好,那就去打扫卫生。
总有适合她干活的地儿。
只是这样,明意就没有办法接近纪伯宰了。
毕竟现在纪伯宰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人设与形象,所以来花月夜,他也不拈花惹草,就在冷情身边待着。
明意一个打扫卫生的,自然没有办法接近他们。
冷情也信守承诺,除了平时自己要享乐拒绝陪他之外,其他时间,最多躺他怀里,或者浅浅地亲吻,再没有那般出格。
纪伯宰舒心了一些。
这种揽她如怀的感觉,其实还不赖。
没多久,言笑就来了:“纪兄!”
他身着淡紫色长衫,姿态挺拔,嘴角噙着一模微笑,看起来温润亲和。
纪伯宰挑眉,靠在榻上纹丝不动,狂放懒散的模样,似乎含着一丝淡淡的轻蔑:“哟,这不是言仙君吗?你怎么来了?”
其实他并没有轻视言笑的意思,毕竟是沉渊爬出来的,只是他现在的人设和姿态都透着自大的模样,而言笑早年又经常被人欺负,所以看他这样子,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但多年被霸凌的经历早已让言笑学会忍耐,他面不改色,视线落在冷情脸上:“早听闻纪兄痴恋花月夜坊主,现在看来,纪兄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纪伯宰是真的喜欢她吗?而浮月,为什么愿意陪他?
“唉,还没有!”
纪伯宰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当着言笑的面紧了紧揽在冷情腰上的手:“坊主这是看在钱的份上,对我笑脸相迎呢!”
冷情也毫不客气,一把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是呢,言仙君你瞧瞧,纪仙君这人,瞧着就是一副花花肠子模样,恐是新鲜人家,要不是为了赚钱,我才不乐意陪着!”
言笑,生无灵脉,出身低微,从前是天玑公主身边的侍卫,修炼医道,如今是含风君沐齐柏的幕僚。
这人和天玑公主过去其实有一段。
算是青梅竹马之情吧,只是天玑不能理解言笑心里对尊严和权力的追逐,在沐齐柏设计让自己的兄长倒下时,言笑选择无动于衷。
于是两人就闹掰了。
所以分了。
“不知言仙君今日前来,有什么吩咐?”
言笑来过好几次花月夜,但只有一次是借酒浇愁的,应该是闹掰的第二天,两年前的事情了。
沐天玑一个不能继承王位的女子,面对一个病重的父亲和虎视眈眈的叔叔,还能撑上两年,确实是不错了。
当然,这也应该到极限了。
否则她不会想到要跑去沉渊拉一个罪囚出来,帮极星渊赢得荣耀,后续还想和他联姻。
言笑弯唇:“哦,是含风君让我来的,不知坊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
冷情看也没看纪伯宰一眼,就直接带言笑去谈事了。
纪伯宰撇撇嘴,嘀咕:“什么事这么重要,不应该先过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