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贴身服侍的素练和莲心,最近被严密看管,皇帝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们。便是娴贵妃曾试想图去亲自询问她们,皇帝都坚决拒绝了她的请求。
娴贵妃始终无法释怀,她坚信自己当初被害入冷宫的事情,一定与皇后有关。尽管皇帝跟娴贵妃说了,皇后以富察氏一族起誓,此事皇后毫不知情,娴贵妃依旧不相信。
皇帝也是无奈,但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是皇后,而不是娴贵妃。
皇帝亲自去问素练和莲心,为何在皇后独自一人外出的时候,她们没有跟随在旁。
素练听到皇帝的质问,立刻磕头认错,表示自己没有尽到职责。然而,莲心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的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在隐瞒着什么,看起来心虚至极。
皇帝敏锐地察觉到了莲心的异常反应,让人将莲心看住。进保招呼一声,身后的太监就将莲心押了下去,先关了起来。
皇帝就问那天晚上在皇后身边服侍的所有人,当时莲心在不在。所有宫人面面相觑,都说没有印象,莲心当天好像不在皇后身边。
皇帝便立马让进保去好好审问莲心。
进保过去,让人把莲心带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阴暗又湿冷,莲心一进来就觉得害怕。
“莲心,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不然上了刑,你可受不住了。”进保瞥了她一眼,淡漠地说道。
莲心被吓得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声音说:“奴婢……不敢隐瞒。当时皇后娘娘让奴婢和素练留在宫里,说是要独自去散散心。奴婢们不敢违抗娘娘的命令,所以就留在了屋里。”
“是吗?莲心,实话实说,当时你到底在哪里?”进保拍了拍手里的鞭子,“皇上可是问过当时在皇后身边的所有人,都说没有见到你,你还不说实话?”
“奴婢……真的在屋里。”莲心还不认,“只是奴婢在后面,所以……所以才没见到——”
“啪——”鞭子抽在了莲心身边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让莲心心底一颤。
“我也不想对你用刑,有什么你最好直接交代了。毕竟你是皇后身边的侍女,你好好交代了,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不然……你跟你的家人可保不住了。”进保语气里多了一些威胁。
“奴婢……奴婢……”莲心自然不可能连累自己的家人,内心实在害怕,又因为对皇后不忠而愧疚,哆哆嗦嗦地将话都说出来了。
原来,莲心内心深处一直对皇后抱有怨恨。她怨恨皇后将自己嫁给王钦,那个心狠手辣、对她百般折磨的男人。因此,当那个夜晚,她目睹皇后落水时,心中的恨意让她选择了沉默,没有呼叫人过来救皇后。
“莲心背后是否有其他人指使?”皇帝仔细审视着呈上来的供词,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再深入审问,让她把所有做过的事情都坦白出来。”
进保低头回应道:“莲心说那晚她并不清楚有谁在场,只是隐约听到皇后娘娘口中反复念叨着‘一报还一报’,然后就不慎落水了。”
皇帝听着进保的回禀,眉头紧锁。这几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沉声说道:“继续审。”
“是。”进保应了,继续去审莲心。
皇帝则是起身,先往长春宫去了。